赫連夫人驚聞小女兒遭難,全然不顧丫鬟婆子的阻攔,急匆匆來到碧波亭,才見長子,來不及問女兒的情況,“女兒”就“來”到了她腳邊。
赫連夫人驚呼一聲,癱倒在地。亭子上打瞌睡的月麓齋小鬼秦櫻櫻被她的慟呼驚醒,打了個晃,堪堪在著地的瞬間穩了身形,站定在空花麵前。
“空花公子怎麼也來了不會真的看上這個嬌蠻小姐了吧。”秦櫻櫻拍拍身上的薄雪,“命酒可是極看好你與盟主的呢。”
秦櫻櫻說罷,俏皮的朝空花一吐舌,轉眼她又見到邊上驚魂未定的聶元瑤,正要過去打招呼,那邊赫連成林打手一招:“來人,將秦櫻櫻捆綁起來!”
“且慢。”空花泰然抬手直至,赫連成林本不想將空花放在眼裏,甚至想將空花一並綁了,就在這時他的父親,也就是麒鳴山莊莊主赫連央風風火火的趕過來。
“空花公子有何高見?”赫連央揚聲問。
秦櫻櫻聽到赫連央的聲音立即跳到空花身後,卻被空花一把抓住雙手提到身前。空花麵無表情的看著秦櫻櫻:“她是你們月麓齋新接的單子?”
“不是啊?”秦櫻櫻搖頭,轉念一想,這才明白了空花的話裏的意思,“你是說我殺了她?”秦櫻櫻雙腳一蹬,借力蹦出空花的桎梏,旋身來到聶元瑤身邊,手往聶元瑤肩上一搭,“我殺她做什麼,下單的人要的赫連央的命。”
話音一落,秦櫻櫻忙不迭雙手捂住嘴。該死,命酒說,這是不能說的!
聶元瑤被秦櫻櫻搭在肩上的手冰了個機靈,猛地回過神,閉眼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的驚慌,走到空花身邊:“傷口齊平,應該是熟人下的手,不然死者一定會有掙紮,不會出現這麼平的傷口。”
聶元瑤卻忘了,這是在江湖,而非她所在的曾經。
空花看眼聶元瑤,擦掉她額頭的冷汗:“沒那麼簡單,”他一邊說,一邊把她拉進懷裏,似乎是在安慰,但卻是壓低了聲音警告她,“這件事你暫時無法脫身了,一會兒我說什麼你乖乖聽就是,若是有絲毫違逆,爺不會拉下臉為你求情。”
聶元瑤心頭一緊,不由得咬緊了牙。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該幹什麼。她第一次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陌生的環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即使曾經她遇到過各種事情,但此時此刻,在聽到空花無比嚴肅、認真的話的時候,她卻忍不住渾身發顫。
空花感受到聶元瑤的恐懼,擁著她的懷抱緊了幾分,低低的柔聲說:“怕了?”
“沒有。”聶元瑤啞聲狡辯,但卻是真得因他漸漸鎮定下來,將心神又移回事情上。
由於低溫環境以及他們對她的不信任,以前在朋友那裏學的那些有關法醫的皮毛在這兒根本派不上用場。所以,用驗屍的辦法讓自己脫罪是不可能的了,而她對這裏的背景一無所知,運用心理側寫分析殺人凶手也是不可能的。綜上兩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空花。
靠!這個精分妖孽花靠得住嗎?最後不會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