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奇怪地看著她。
“姑娘稍等片刻。”莞妹剛說完這句話便走去了。
我一個人迷迷茫茫地等待著，心裏三分奇怪七分期待。我以為莞妹是要拿什麼有趣的東西，結果她兩手空空地回到我的麵前，略微低落道：“姑娘，殿下不許。”
“……”誰叫你去問燕遇了，要是他肯，我早就出去玩了。
“沒事，我們悄悄出去就可以了。”我笑眯眯道。
事實上我低估了莞妹對燕遇的忠心。
“殿下不允，莞妹不敢。”
在這種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隻好來硬的了。我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倏地站起身不悅道：“你若不敢，以後都不必來伺候我了。我這兒不需要膽小的奴才！”
莞妹愣了愣立馬跪了下來。我低眸看著她，有片刻的怔然，我本來隻是想說前句，卻不知不覺地把後段話說了出來。而且方才我出口的語氣十分凜冽，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我說出來的話。
“姑娘息怒，奴婢並非膽小，隻是怕殿下知道怪罪下來。”
我收回思緒，聞言蹲下身子平視看她，輕聲道：“你快起來吧，我也不想吼你，隻是真的很想出去玩玩。”
莞妹低垂著眸子，抿唇猶豫道：“姑娘沒有生氣嗎？”
我緩緩起身，搖搖頭：“沒有生氣，但如果你再繼續這樣跪著，我可要真生氣了。”
莞妹聞言很聽話地站了起來，正了正自己的姿勢，才道：“姑娘想出去玩也可以，但是不能走太遠，也不能玩得太晚，而且不能丟下奴婢。”
我十分高興地點了點頭，隻要能出去玩就可以了，不會丟下你的。
因為莞妹說了不能走太遠，所以我和她隻是在潘府後麵的一個小巷中遊蕩。
這個小巷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致，隻有一些挽著袖子大汗淋漓的男人圍在一起，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些銀子和幾個杯子。有一個人站在中間，他會在杯子中放進一顆骰子，然後一隻手托著杯子搖來搖去的。周圍的人就會激動又興奮地盯著他手中的杯子，大呼大叫起來：“左左左！”或是“右右右！”
等過了一會兒，站在中間的人就會突然停止了動作，他看見桌子上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杯子掀開之後，周圍的人皆是一陣惋歎聲。
我好奇地伸手指向那邊，對莞妹道：“他們玩的是什麼遊戲？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
莞妹踮起腳尖望了望，回道：“姑娘，那群人是在賭博。”
“賭博啊……”我轉頭看向莞妹，“不如我們也去玩玩吧！”
莞妹卻連搖頭：“不行不行啊，我們今天沒有帶夠錢，萬一輸了給不起錢是會被挨打的！”
莞妹越說我越覺得有幾分刺激，但她說的也沒錯，我們的確沒有錢可以賭，隻能在這裏呆看著了。
中間那人又開始重複著上一輪的動作，在別人紛紛壓下銀子的時候，他的笑容越覺得不太正常。我換了一個角度，繼續看著他，他的手突然一抖，就在眨眼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