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禁懷念以前小鳥依人的青雲,輕輕撫摸了一下它的羽毛:“青雲都長這麼大了啊……”
不等我繼續說下去,青雲撲騰一聲,又飛走了。
我正想抱怨一句,轉頭便看見師傅將一張紙條收了起來。
“玲瓏,我的友人要來了。”師傅望天含笑道。
我撇了撇嘴,與我何幹?因他搶走了我的青雲,我心裏對那位友人可是懷恨在心多年了。
“走,我們去迎接他!”清坤師傅說完,便直拽著我往南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頗抱怨著師傅不懂憐香惜玉,我的袖子都被他拽得不成樣子。皺巴巴的,客人見了多不禮貌啊……
可是無論我如何的囔囔著要回去,清坤師傅像鐵了心似的,一定要我去見他的那位友人。
人不都是長一個樣嘛,真不明白師傅幹嘛這麼倔。
前一秒我還在抱怨,後一秒我見到那人時,我卻一點後悔的想法都不敢有了。
那人是一名男子,看上去應該比我大個五六歲的樣子。他駕在馬背上,一身黑袍遮住他頎長偉岸身材,偶爾微風揚起黑袍,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氣場,仿佛是奔馳於千軍萬馬中的將軍,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所向披靡,無人睥睨。
我內心畏懼他的氣勢,可表麵我卻無所畏懼地與他對視。
他眉目如畫,宛若墨水熏然,卻有一抹冷然浸於眉間。他嘴唇微抿,薄削紅潤。一雙墨眸深邃望不見深底,仿佛蘊藏著太多道不盡的心事,無人琢磨。
看了半天,我對於他的外表總結出一句:傾國傾城,氣場逼人!
清坤師傅輕咳了一聲,靠近我悄聲道了一句:“別老是這樣盯著別人看,有傷大雅啊……”
的確有傷大雅。我緩緩收回目光,又見一名抹白影從黑袍男子身後走了出來。
由於師傅的話,我已經銘記在心。所以這一眼,我隻看了幾秒。
我認得白衣男子騎的是流素好馬,至於黑袍男子所騎的馬,似飛越峰又不似飛越峰,我有些猜不準。
第一眼看上白衣男子長得也不錯,溫文儒雅,笑顏迷人。但,我更喜歡黑袍男子的霸氣。
清坤師傅領著我上前幾步,對白衣男子道:“白鬱公子也來了……”
白鬱含笑點頭,瞧了我一眼道:“這位是?”
我也學著他溫溫的笑著回道:“玲瓏。”
清坤師傅轉眼看向黑袍男子:“阿遇,這次來不知何故?”
阿遇,看來他就是師傅的那位友人了……我也跟著師傅看向他。
阿遇抬了抬黑眸,一眼深邃,半晌不語。
我瞧他這樣高傲無禮,心裏對他的好感頓時減了幾分。
清坤師傅好像察覺到什麼,皺了皺眉頭,問向白鬱:“他怎麼了?”
白鬱歎了一氣:“他中了啞毒。”
難怪一直都不說話。
清坤師傅聞言,麵露異色:“他向來謹慎,怎會中這樣的毒?”
謹慎?我瞧了瞧阿遇眼眸微垂,雙手緊握著韁繩,的確是謹慎過頭了。我不禁也好奇起來,是怎樣的人讓這般謹慎的人也出於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