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如此一說,肖瀟既羞又窘,剜了應蓮一眼,道:“就你口無遮攔。”蒼白的小臉卻分明因此透出點點的紅霞,更似欲蓋彌彰。
“看看,被說中了吧,不打自招啊。”應蓮哈哈大笑道。
“肖,想不到那個冷麵的涵王竟對你用情至深,肖果然魅力無邊,連那個冷麵魔王都收服了。嘖嘖,厲害厲害。”姬茹蠻攪合進來道。
“小蠻,你怎麼跟著蓮瞎起哄?”肖瀟瞪她。
濮陽靖突然微笑道:“說實話,我也不曾想過三弟有一日會因為一名女子改變至此。”
肖瀟:“……”
馬車伴隨著不時的嬉笑打鬧聲,朝西西臨駛去。
前方究竟有什麼在等著他們,無人可以預料。
越來越遠去的涵王府內。
寂靜的房內突然滑入冥隱的身影,恭敬道:“王爺,王妃一行人已出城。”
座上,濮陽帝垂目看著案上的信,半晌方道:“加派人手暗中保護。”
“王爺……如此讓王妃涉險是否不妥?”冥隱鬥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王妃前腳剛踏出王府,王爺後腳便出現了。王爺如此珍視王妃,卻親眼看她離開他羽翼下的守護,前去危機四伏的西西臨涉險。
冥隱無論如何想都想不通。
修長的食指在敞開的信件上來回滑動,濮陽帝似乎在描摹信件上字跡的一筆一劃,仿佛撫摸寫下信件之人的容顏,眸光溫柔而繾綣,流連不去。
信件上,寥寥數語,溫情而纏綿:夫君,此行,我去一趟西西臨取千年靈芝草,若是可能,我想為你做些什麼。自會珍重,勿念。
記得她執筆之時,愣愣無法回神,久久無法下筆。他清明的雙眼凝視著她醞釀語句時的模樣,寫下“夫君”二字時的踟躕與羞澀,寫下“我想為你做些什麼”時眼中的堅定與無悔,一顰一簇,一笑一傷,不落一絲地印入他的眼中。
他靜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並未告訴她,他早已清醒,抑或是,他從未昏迷。
“她想去做的事,本王何時阻止過……”濮陽帝的聲音輕不可聞。
有話說:突然發現以前濮陽靖等人對肖瀟的稱呼比較亂,在此統一一下,濮陽靖和姬茹蠻就稱呼她為“肖”,濮陽帝和應蓮稱之為“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