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得,一方麵拖延時間令早先一步潛入崖底之人可有時間做好充分準備,同時製造他們被逼入絕境的假象,混淆刺客的視線,令敵人放鬆警惕,直至最後方在漫天紅火中跳入預先已計算好的生死崖,造成刺客以為他們已葬身火海的錯誤判斷,停止瘋狂的追殺。
絕妙的計策!
能在如此間不容發的時間間隙中做出這一係列周密的安排,好快的突發事件處理能力!
而自萬丈深淵上跳下而安然無恙,除去卓絕的武藝,隻怕在重重保護下的另一件西西臨寶物,用與海蛛網相同稀罕的血蜘蛛絲姐成的寶衣——血甲衣,隻怕正穿在他身上,保他安然落地。
海蛛網……
此三字敲擊在腦中,爻蘭緋不由覺得她的性命不再是無足輕重,再不可輕言死字。
“怎麼?不敢直麵本太子?”
眼見爻蘭緋全身“蜷縮在濮陽帝懷中,”似乎仍“無意”回身與他說話,也虧得沙皇持有仙佛亦自愧不如的忍耐力,自說自話又道:“是怕本太子索要人情?你可欠了本太子兩個人情。”
酒華山頂,她卻有應他一個人情,如今又救她一命,隻道她再欠一個人情也不為過。
沙皇理所應當地想著,俊朗無雙的臉上流露出或刻意或發自內心的得意。
從始至終都麵無表情的濮陽帝此時突然眯起雙眼,迸發出冷洌徹骨的肅殺之氣,隔空朝沙皇穿射而去。
薄唇微啟,寒聲道:“本王再說一次,她欠你,本王來還。”
擲地有聲的話語,其中幾乎抬出明麵,爻蘭緋的歸屬權不言而喻。
在沙皇那一句硝煙彌漫的話語落下的一刻,動彈不得的爻蘭緋隻覺得身上的力道徒然加重,濮陽帝施加於她身上的力量在那一瞬間突破他可怕的自製力,宣泄一般盡數加諸在她身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她臉色當即黑了下來。
她的事無需他來過問,她欠下的人情自當由她償還,他摻和什麼?
更為重要的是,他與沙皇的明爭暗鬥與她何幹,為何種種無一絲瓜葛的事故總無端將她卷入!
“哦?”
雙手抱著胸,兩指夾著黑血在空中來回晃蕩,結實的鞭身醞釀出絕對的淩厲。沙皇卻懶洋洋一般道:“本太子與她兩人之間的事,本太子親自解決就是。”
“何況……酒華山頂上,我與她……嗬嗬。”說著,別有深意地笑起來,微濃的眉角都飛揚起來,看起來心情極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