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見此,目光一閃,張狂地打起手勢道:濮陽帝若是知道你與本太子二人此時孤男寡女濕身貼近,會作何反應?
打著手勢,沙皇俊美的臉龐上隱隱泛著興奮,張狂的臉上盡是不可一世的自信。
爻蘭緋見此,眉頭當下擰得死緊,麵色隨之沉了下來。
眼見她的麵色,沙皇當即又“道”:不如你棄他從我如何?本太子坐擁萬裏江山,保你一世榮華。
你想死還是想讓我死?爻蘭緋麵無表情地打回手勢道。
你真活膩了還是想讓我死?
死死瞪著麵前眉目張狂的男人,爻蘭緋麵無表情地回“道”。
她是何身份?她是陽蜀涵王之妃,東帝之妻。而沙皇是何身份?他是西西臨的西太子,是與濮陽帝齊肩平坐的西皇!國之間隙,政之敏感,本是針尖對麥芒,他居然還能說出這等閑話!
不是活膩了是什麼?不是要將她至於人人得而誅之之地是什麼?
他不是太過不可一世,不將天下放在眼裏,便是不想活了!
將爻蘭緋眼神的變化盡收眼底,沙皇忽而傲然地笑起來,俊美的麵孔煥發出無比張狂的霸氣,好似將天下螻蟻踏在腳下,高昂著頭,又打手勢“道”:怎麼,你怕了?
爻蘭緋一愣,隨之淡淡地看著他,黑眸暗不見底,單手打手勢“道”:見過一次閻羅王,還怕再見一次?
沙皇見之,微濃的眉毛擰了起來,神色陰沉而冷峻。見閻羅,便是命絕人世,她的意思……
探到其中深意,沙皇神色驟冷,剛健有力的五指橫劃豎指,飛快地“道”:誰人下的手!
霎時間,他一身草原猛將鐵血的狂烈氣勢噴湧而出,驚得閑散的遊魚都四散逃匿了去,連溫柔的澈水似乎也變得剛硬膠滯,陰冷起來。
應……
爻蘭緋看進他眼中的認真,手腕微動,應蓮兩字險些打了出來,卻生生滯在了一半,將指尖一轉,將出之字便變成了:應閻羅王之邀,前去喝口茶。
嗬。
沙皇“聞言”,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世人隻道她囂張跋扈,在他印象之中,她從來安靜而疏離。張著旁觀的麵目,無悲無喜,形似將死之人,看淡泥淖煙華。
與他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裏的倨傲相悖,她似乎永遠置身事外,隔離硝煙,給人以遙不可及的飄渺之感,卻不想她另有如此風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