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爻蘭緋也並非嗜睡之人,除去正常的休息時間貪睡外,其他時間按理是不會荒廢在會夢周公上的。
因為前夜壽宴的奔波加上時間緊湊,還未來得及得到完全的休息就被濮陽紅瑤拖出門前往華酒城,困頓加身,加之方才與濮陽帝的小比馬術,更是困乏侵襲而來,支撐不住便倒下睡著了。
這時,旁邊的陌生馬車探出一隻指骨分明的美手撩起青色車簾,露出內裏盤膝坐著,溫潤含笑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一眼見濮陽帝抱著爻蘭緋,淡淡一笑,朝濮陽帝謙和道:“想必涵王不會介意在下一路同行吧。”溫潤的眉目,正是宗政來使淳於謙。
濮陽紅瑤看過他來,笑對濮陽帝道:“方才遇上的,剛巧都是往華酒城。”寥寥數語,前因後果都解釋清楚了。
“嗯。”濮陽帝聽她的簡單解釋,了然地應一聲,又朝淳於謙微微點點頭以示打過招呼,便抱著神智不醒的爻蘭緋走進馬車內。
濮陽紅瑤看著濮陽帝麵目冰寒地抱著爻蘭緋進車內,無奈地搖了搖頭。路上還說著,說三皇兄終於有些常人該有的氣息了,她還很期待來著,眼下這不是還是沒一點改善麼。
濮陽紅瑤看著濮陽帝麵目冰寒地抱著爻蘭緋進車內,無奈地搖了搖頭。路上還說著,說三皇兄終於有些常人該有的氣息了,她還很期待來著,眼下這不是還是沒一點改善麼。
“真是失禮了,三皇兄平日裏就是這麼一副冷淡模樣。”濮陽紅瑤對淳於謙歉然道。
“無妨,涵王爺待人不甚親近,卻是雄才偉略、豐神俊朗,在下久仰大名,隻是苦於不得見真人麵目。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涵王爺的神采更甚傳聞幾分。”淳於謙淡淡笑道,眉宇間果然不見色,且帶著淡淡的讚賞之意,那一番讚美顯是處於真心,並不是虛與委蛇、糊弄搪塞。
濮陽紅瑤眼中閃過一絲激賞,對淳於謙謙遜有禮的言行舉止暗暗點頭。宗政朝廷的腐敗與奢靡她早有耳聞,宗政皇帝極是驕奢淫逸、貪圖美色,行宮中比之酒池肉林毫不遜色。
正所謂上之所好,下之所趣,皇室宗親暫且不論,文武百官更不必說,滿朝上下充斥著奢靡頹敗之氣。
而眼前這位宗政驚才豔絕的少年宰相的文韜武略、詩書文采無不是超然卓絕,偏生於整個朝廷的汙濁之氣中獨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以一人之力撐起偌大宗政的半壁江山,不僅在宗政國之上下聲望極高、家喻戶曉,的在他國亦是聞名遐邇、聲名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