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間便滅了三個靈樹四段的敵人,剩下的七段在那“苟延殘喘”。這個“殘喘”是真的在那殘喘。
王馳同樣被套上了一圈冰環,隻不過冰刺刺入的距離很有分寸,見血卻又未曾絕命。
“你想怎麼樣。”王馳說話小心翼翼,膽戰心驚地看著第二墨。
第二墨並沒有回答王馳的話,而是轉過身去,對著慕容子蓉教育道:“你看,剛才如果我流露出殺意的話,就不會達到這般順利的效果。”
慕容子蓉:“……”
而後又轉過了身來,對王馳說:“解藥。”
王馳始終沒敢輕舉妄動,哪怕是第二墨轉過身去,他都沒敢動彈。他心裏很清楚,一個能將自己生死玩弄於股掌間的人,絕對不會留給自己可趁之機,他不敢賭。
“沒有解藥。”
這句話是第二墨最不想聽到的。於是冰刺入頸一分。
王馳痛苦地“啊”了一聲,連忙說道:“有,有解毒手法。”
再入一分。
“啊,”王馳全身痙攣了一下,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寒意,“我可以配置解藥。”
第二墨這才滿意,他不喜歡一句一句地拷問別人,他的做法很簡單,就是不斷讓對方感受到死亡的痛苦,然後自己去想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人隻有在麵臨死亡時,腦子才會轉得快一些,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為你配置了解藥,你要放了我。”
“可以,”第二墨知道不能把對方逼得太急,於是沒有遲疑地答應了下來。
冰環在第二墨的操控下鬆了幾分。
王馳端坐了下來,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希望你能兌現自己的諾言。”王馳神色嚴肅地看著第二墨說道。
“自然。”第二墨的回複倒也簡單。
慕容子蓉雖已憔悴不堪,卻也堅持著沒有昏睡過去。
“你要配兩副解藥。”第二墨補充道。
王馳點了點頭,他明白第二墨說這句話的用意。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王馳便配好了兩副解藥。
王馳將兩瓶解藥放置在自己麵前,拿起其中一瓶自己吞服了下去。而後安然無恙地看著第二墨。
第二墨倒出瓶中丹藥,走到了慕容子蓉身前。
慕容子蓉無需吩咐便撚起第二墨手掌中的丹藥吞服了下去。其慘白的麵容不消片刻便恢複了血色。
“你說過會放了我的。”王馳忍不住提醒道。
第二墨背對著王馳,輕聲對慕容子蓉說道。
“殺了他。”
慕容子蓉略帶詫異的看著第二墨。
第二墨揮了揮手,套在王馳脖子上的冰圈頓時消失不再。
“你可以走了。”說出這句話的第二墨目不轉睛地看著慕容子蓉。
“謝謝。”王馳十分慶幸對方說話算數,站起了身子,急不可耐地駕馭著自己的飛行法器掠去。
“想好了沒。”第二墨淡淡地說道。
見慕容子蓉依然沒有動靜,第二墨頗為失望,直言不諱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慕容子蓉緊緊攥著自己的劍器。
“走吧,去張家堡。”
之後的路上,兩人之間再無言語。
“既然答應了放他一馬,為何還要讓我殺他。”慕容子蓉終於忍不住問了出聲。
“哼,”第二墨的冷笑使得慕容子蓉的心如同被針給刺疼了一般。
“就是因為我答應了放他一馬,所以才讓你動手。”第二墨真是被這女人給氣樂了。
慕容子蓉不言語了。半晌後才問道:“你這麼小年紀,為什麼知道的這麼多?”
第二墨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慕容子蓉,“或許我是老妖轉世吧。”
慕容子蓉別過頭去不想再理會這“妖孽”。
花費了三天的時間,兩人終於趕到了張家堡。
第二墨之所以要來張家堡,是因為從呂清婉那了解到木禾的第一站就是張家堡。
她要除去的一文道人就是隱姓埋名在這張家堡裏做客卿,改名為周長銀。
然而從張家堡家主那了解到,周長銀早在一個月以前就辭去了客卿之職。
“那麼周長銀去了哪裏,不知張家主可否告知?”
“這個,周長老雖已辭去我張家堡的客卿職務,但是多少也曾算是我張家堡的人,就不方便透露他的行蹤給二位了,望能諒解一二。”
“客氣了,那麼便告辭了。”慕容子蓉客氣地作揖道。
出了張家堡後,之前還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第二墨猛然睜開了淩厲的眸子。
“他在說謊,木禾就在張家堡中。”第二墨萬分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