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雲密布,街上冷冷清清,隻是偶爾有一隊隊巡邏的騎兵路過。清一色的白馬踏著整齊的步伐,馬背上披著黑色重甲無言的騎兵,街上回蕩的隻有馬蹄聲和盔甲碰撞的聲音,很是壓抑。
這座城市中的人近來都盡量閉門不出,不複從前熱鬧繁華--沒人想惹禍上身,不是麼?這段時間很不安寧,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座城市中權利最大的貴族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先是老家主中毒身亡,然後又不知從哪裏傳出是老家主三個子女之一迫不及待地想要繼承家族,便毒殺了老家主之類的。明白人都能看出來,以亞當斯家族的實力,想要壓下這些事不外傳並不困難,那麼現在顯然就是內部有人故意放出了消息。而就在前天,亞當斯家族的城堡失火,即使有擅長控水控火的法師在,大火也燒毀了好些東西。現在那三個繼承人封鎖了城市,正瘋了似地尋找叛徒以及縱火者,而今天早上又發現守城的士兵死了一隊,城外罩著的結界被破開了一個口子,更是讓那三個人暴跳如雷。誰都不願去觸亞當斯家族的黴頭,城中的幾個小貴族也一樣,不過暗地裏怎樣,就不好說了。
鄰城因為隔著一片森林,倒是沒受什麼影響,所有人該幹嘛幹嘛。一行兩人,相似的打扮,在離森林邊緣不遠的地方便停下了。其中一人拿著一支手杖,銀質雕花手杖的頂端鑲著一枚雞蛋大小的普藍色晶石,看起來不是很華貴但不失美感。那人將手杖支在身前,低聲吟唱起來。伴隨著他的吟唱,普藍色晶石發出暗沉的光芒,一個淺金色的圖案從他腳下延伸出來,最後繞著他站立的土地,成為一個圓,將其餘一人也包裹在金色中。
在下一刻,金色光芒突然消失,伴隨著它一起消失的是那施法的二人。
---------------------------------------------------------------------------------------------------------------------
一間堆滿各種瓶瓶罐罐而顯得有些雜亂的小屋內,一個灰發戴著銀質單邊鏡的青年埋沒在各色藥瓶中,忙活著些什麼。一道淺金色光芒亮起,兩個人突然出現在小屋中。由於這二人的出現十分突然,他們出現地上摞起的瓶子轟然倒塌,有幾隻落入灰發青年麵前的小缸中,綠色液體濺了毫無準備的灰發青年一臉。被藥液濺到的皮膚開始緩緩潰爛脫落。
“要死了你們!”灰發青年咆哮一聲,慌慌張張地往身上塗抹藥膏“連我都想殺?”
“你這不是沒出大事麼。”黑發紫眸青年懶洋洋地應著“要是這麼輕易就出大事,你也沒什麼用了。”
“行,梟你果然是故意的。”灰發青年露出一個笑容,原本溫和的麵容由於局部的潰爛,看起來有些可怖“我猜猜,你們這次任務挺不容易的吧?”說著抽出一把匕首,越過一堆瓶瓶罐罐撲向梟“既然這樣,不如讓我來看看你這個蠢貨是不是腦袋受了重創?”
“鴉,梟,安分點”站在梟身後的長發青年伸手抓住撲來的灰發青年“鴉,你先幫忙,忙完再打。”
“哦。”鴉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把匕首插回大腿上的刀袋,轉身去找那個小小的醫藥箱。“哪兒傷著了,露出來,去隔壁坐下,等著。”
拎著醫藥箱走到隔壁那個明顯整潔了很多的房間,把東西一放,打量著脫掉上衣的梟。“行啊你,後腰被捅了一刀還敢惹我?”翻出一瓶有著刺鼻氣味的透明液體,用紗布沾了點,狠狠地往梟的傷口上一按。
“嘶……”梟顫了一下“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