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試探之後,陸川在笑韻的沉默中已知道答案,“還記得那次雨夜我救你的情景嗎?”
笑韻轉過頭,“當然,說起那次我還得感謝你,那次若不是你,我想我……”
陸川訕訕的笑笑,“啊,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說那次展會之後我喜歡上你,那麼那次救你之後,我便奮不顧身的愛上了你。我很慶幸那次救你之後你不再排斥我的追求。從救下你的那一刻,我就想一輩子好好的保護你。笑韻,有些男人值得珍惜,有些男人不值得。”
這話似乎點撥了她一樣,她是該放下了,是該勇敢的逃離他為她設下的感情圈套。她心緒淩亂,即使是放下,她也終究無心去接受其他人。而這次陸川正式的表白著實讓她沒有準備。良久,她轉身走到陸川身旁,“你的車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經過於他身旁間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褪去往日固有的桀驁神色,認真的說:“笑韻,相信我,我能給你幸福。”
她一驚,握於他炙熱掌心的手微微一顫,那一刻,卻有一瞬間的踟躕。她沒想到平素一貫狂妄自大,囂張跋扈的他,此刻突然會變得如此卑微。她低垂長睫,陽光從睫上打下,在顴骨上留下一圈變幻的暗影,內心稍稍有些鬆動的跡象。如果永遠不讓另一個男人走進來,也許心中的那個人一輩子也走不出去。
內心無數千頭萬緒的掙紮之後,她靜默的點了點頭。
她有些自暴自棄,在消受了顧靨誠強製性對她身體的掠奪之後,又要接受他提上褲子離開去找另一個女人的事實。她甚至有一刻癡心認為一切都過去了,嚐試妥協原諒曾經的背叛使她已越過荊棘完全擁有身邊的這個人,可就在《夜影沉沉》的歌聲響起的那一刹那,她又重回現實,一切愛與恨都在無限傷感無奈的情緒中灰飛煙滅。
如果身邊的人不是顧靨誠,那麼這個人是誰,似乎對她來講也並不那麼重要了。與其花費心思去接納新的人,不如就身邊這個陸川罷了。
就這樣,像走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當笑韻和陸川慢慢悠悠的從花卉公園裏出來,就看到一身休閑裝的顧靨誠倚在他那經典的銀灰色賓利旁像在等什麼人,嘴裏叼著煙,似乎是被煙氣熏的半眯著眼睛,唇角斜斜的壞笑望著他們。
她心中油然升騰一股怨氣,他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