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靨誠一如既往的西裝革履,手提純黑長方形公文包,邊走邊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他走過行政總秘的位置,走向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突然意識到什麼,扭頭向行政總秘的位置望去。隻見笑韻一身白裝安靜的坐在那裏,清晨的陽光照在她如玉嬌顏上,襯得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他想起高一剛到市一中報到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的凝思,就是那樣驚鴻一瞥,他便從此奮不顧身的愛上了她。
笑韻似乎也注意到了顧靨誠的凝視,轉頭看向他,她還沒有習慣這個位置。從早晨來到現在,一直覺得怪怪的。他們相視無言,僵持了幾秒鍾,顧靨誠一閃身,進了辦公室。
她的心由於剛剛的對視,還在小鹿般亂撞,每當她的眸遇上他淡冷的眸光,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忐忑不安。而實際上,她應該麵戴微笑彬彬有禮的說“顧總,早上好。”可她就在見到他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嘴邊的話始終無法說出口。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調到總裁辦做秘書,在她看來,還是當一個簡簡單單的譯員讓她更加舒心。可事與願違,她卻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抓起話筒,想要痛罵汪景洪一頓,可就在她提起話筒的瞬間,話筒裏傳出顧靨誠低沉而磁性的聲音,“笑韻?怎麼接的這麼快?”
她恍然是他剛接通內線還沒等到鈴聲響起,她便巧合的提起話筒,“哦,顧總,有事嗎?”
“你進來一下。”
掛斷電話,笑韻理了一下頸上發端,有些猶豫又有些不情願的走進那扇磨砂玻璃門。
“顧總。”
“坐。”顧靨誠示意她坐下,淡冷眼神襲向她,“怎麼一臉不高興?做我秘書不好嗎?”
她沒有抬睫看他,低頭玩弄著手腕上的玉石手鏈,“為什麼把我調到這裏,我已經習慣了譯員的工作。”
顧靨誠淺笑一下,“這不是你進恒遠第一天起就想要的嗎?”
笑韻一臉驚愕,她怎能受得了這樣的誤解,小臉漲得通紅,“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這確實不是我想要的,我寧願回到翻譯部。請你把我調回去。”
“有多少人喜歡這個職位,無論是薪酬還是地位,都是翻譯部小小譯員所不能比的,你卻不想,難道是因為害怕看見我?”
笑韻的想法被顧靨誠毫不留情的戳中,她沒有回答,垂下頭,不再看他。
“什麼都是習慣,終有一天你會適應並愛上這個職位的,我相信。”顧靨誠露出傲人的自信神色,“我們先說個正事,下個禮拜在我市國際展覽中心有一個關於珠寶的展會,你去籌備一下,我們將有一些比較有影響力的產品參展。回頭我會將參展的產品列表給你。另外,展會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席。”
“哦,知道了。”笑韻的聲音低的隻有她自己能聽的到,如果是做譯員那會,隻要顧靨誠再沒有工作上的事,她便可以借故逃離。而如今,她似乎找不到一個正當的理由,能讓自己迅速的離開這裏。可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顧總,您交代的我都清楚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她正往門口疾走,身後響起顧靨誠低沉的嗓音,“你的工作我已經交代完了,但是還是一些私人問題需要問你。”顧靨誠唇角微微勾起,起身繞過碩大的辦公桌,不疾不徐的走近笑韻,鋒利眸光鎖定她右頸發端,他緩緩將鼻息貼近她右耳,“能告訴我你頸上疤痕的來曆嗎?”
笑韻一驚,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她驚懼地用手壓住頸上發絲,抬睫迎上顧靨誠冷凝鋒利的眸光,“你怎麼知道?”
顧靨誠沒有理會她的詢問,表情嚴肅而凝重,“告訴我。”他一步一步將她逼到牆角,直到她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