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兗州城茶香客棧。
慕容楠莎一襲白紗裙,發挽雙刀髻,發髻尾部斜插一支金釵一支步搖。額前金絲香木嵌蟬玉珠裝飾,一對新月眉微蹙,一雙眸球烏靈閃亮,臉戴水晶羅刹麵具。秀美俊峰,唇色朱唇榴齒,的礫燦練。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束白綾腰帶,臂腕白綾,係一塊白玉柳葉玉佩。足穿一雙白色繡鞋,一隻纖纖玉手右手手握青瓷茶杯。坐在位於茶香客棧堂內,右首靠窗檀木前,品茶。
“小二,結賬。”她看了看天色,從腰中白色錦囊裏,拿出一兩碎銀。放於檀木桌上,站起便要離去。
“哎!馬上就來啊。”店小二答應,快步走過來。拿起那一兩碎銀,道了聲:“客官,請慢走。”
她走出茶香客棧,一個人閑逛著兗州城熱鬧集市。
今日是中秋節,民間會有花燈會。中秋節,也是她爹娘“死祭”。
自從十歲那年,她爹娘過世後,她便不在意過什麼“節”。
一個人已經早習慣了孤獨,縱然是站在人海茫茫人群裏。她也融入不了“歡樂”,“幸福”已經離她很“遠”,“遠”到遺留下一段“記憶”,一段“空虛”。她隻能望著天空中月色“發呆發呆。”
“這位姑娘,今日是中秋節。你買盞蓮花燈去月老祠許願吧,很靈的。”迎麵,一身粗布麻衣,一個手提一盞蓮花燈,挽髻白發蒼蒼老婆婆,微笑向她招手。
“這個,不買。”她淡然,繼續往前走去。
這位姑娘,好生奇怪!看那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身板,怎麼也算得上個“姿色上等”女子,為何卻戴著個“麵具”遮住“容貌”。難道是怕人“認”出,或者是哪家出走“姑娘”。唉!這世道,亂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時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她走到一家賣月餅鋪子前,隻見一個青衣書生裝束男子站在前方吟詩。
她隻想快速離開,這時那青衣書生,卻突然用手中扇著書畫扇,攔住她去路。
“閣下似乎想找茬?”她看著這青衣書生麵容,長相奇醜,臉上還有刀疤,一雙單眼皮眼睛正看著她。
“這倒不是。隻是想請這位姑娘喝一杯。”那青衣書生收扇。
“本宮還有事,恕不奉陪。”她一臉冷漠往前走去。
“慢著。”那青衣書生突然衝口道。
“本宮今晚不想殺人,閣下最好識相,別逼本宮出手。”她沒有打理這人,走她路。
“殺師之仇,不共戴天!妖女,納命來!”那青衣書生說罷,便運起內力,揚起手中書畫扇與她過招打鬥起來。
“自尋死路。”她運起忘情寒冰功於手掌,生生接過那青衣書生襲來強勢內勁。那青衣書生瞬間口吐鮮血於地,而後便倒青石板地上。而她卻毫發無傷。
“殺人了!殺人了!”集市裏有些膽大留下圍觀平民百姓,看著那倒地而死青衣書生,突然嚷叫著大喊道。
她看著越來越多人靠近,運起“寒冰消影”離去。
“咦!人了?”宮主不是要她在這“茶香客棧”等她嗎?為何,她久等久等卻不見人來了?忘情劍侍襲盼俏,坐等茶香客棧於堂內,手中端起一杯茉莉花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