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師父居然將酒壇子一不小心摔碎,唐天浩感到十分驚訝,心想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唉,人老不中用了!喝這麼點酒就醉了,居然連一個酒壇子都握不住了!”刀鬼笑著搖了搖頭,不禁感歎道。
“師父,你沒事吧?”唐天浩關心地問道,肯定是自己提起了師父的傷心往事,這才引起如此反應。
“十多年前那場大戰我都能不死存活下來,我這個糟老頭子還能有什麼事?”
刀鬼突然站了起來,走至前方斷崖之處才停下腳步,雙眼向江南城眺望著。
果不其然,肯定是十幾年前那場大戰讓師父有著難以磨滅的記憶,時至今日也無法忘懷,唐天浩更加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於是也站了起來,向師父身後走去。
半晌,唐天浩就這樣筆直地站在自己師父身後一動不動,也沒繼續追問道。大概是看久有點累了,那刀鬼突然轉過身來,看著自己剛收的徒弟。
唐天浩抬頭一看,居然發現自己的師父雙眼微紅,似乎剛才想哭但又卻強忍住了打轉的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更何況自己師父這麼一大把年紀,還這麼觸動。
“師父,你沒事吧?徒弟我真不該多此一問!”唐天浩唯唯諾諾道。
“沒事,為師不會怪你!就算你今天不問起此事,想必以後也會提起。反正你都會知道的,來,你跟我進屋去!”
刀鬼走在前麵,唐天浩緊跟其後,兩人一起走進了那小木屋。
唐天浩一進屋就一股難聞的酒味刺鼻,酒味之中還帶著一點發黴的味道。隻見那床頭下麵也堆滿了零零碎碎的酒壇子,這老頭真實嗜酒如命啊,卻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刀鬼慢慢走進窗口,將掛在床頭上方的一把刀取了下來,更加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一把斷刀,難道這就是爺爺所提起過的那把龍紋斷刀?
“坐下吧!”取完那把斷刀後,師父向唐天浩示意道,自己也坐了下來。
“這事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那時候聖刀閣中實力最強的乃是內堂五大長老,分別是刀聖、刀鬼、刀魔、刀霸、刀狂,江湖人稱‘聖閣五刀’。相信我也與你說過,你師父我就是刀鬼,排行老二!”
我靠!除了刀聖名字好聽點,其他什麼刀鬼、刀魔、刀霸、刀狂聽起來,沒一個像好人啊?
“後我大師兄刀聖繼承掌門之位,恰逢武魂大陸上十年一次的武魂爭鬥大賽,為確保安全,掌門師兄命我帶領門下精英弟子去參賽。那年大賽,我猶記得天才弟子精英薈萃,如雨後春筍,爭鬥十分激烈,直至最後冠軍爭奪落在了我聖刀閣和萬劍門兩派之中。”
“那名殺進那決賽的聖刀閣弟子正是我掌門師兄的兒子—方斌,此人乃是我聖刀閣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不到二十歲年紀就達到初階魂宗境界,掌門師兄常引以為傲。他也沒讓我們失望,過五關斬六將,終於殺進了決賽。”
“就當大家以為武魂排行榜就要改寫時,誰知道我那侄子方斌與萬劍門弟子趙凱打鬥時,連自己武魂都沒釋放就敗下陣來,出乎了大家的意料。當晚,經過我仔細詢問和多方查處,才得知萬劍門使出了卑鄙的手段,竟然在我侄子的飯菜中下了一種毒藥,使得他比賽時武魂無法現形。”
“當時大家都怒氣衝衝,激動不已,手握狂刀,想要去萬劍門討要個說法。唯恐大家生事闖出麻煩,經過我再三仔細考慮,決定連夜帶領大家先回聖刀閣,將此事稟報給掌門師兄再作決定。”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連夜回去的路上,萬劍門早已知道我們查探到下毒的真相,在路上埋伏。我們奮力抵抗,可是萬劍門抱著殺人滅口的態度,派出了門下十大長老,最後全部死光。我當時也身負重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那侄子慘遭殺害卻無能為力。隻記得臉上被萬劍門大長老一劍所傷,暈死過去!”
“為師這把龍紋刀抵禦那道劍氣時,也損壞成如此模樣!”
說到這裏時,唐天浩明顯發現師父呼吸急促起來,咬緊牙關,話語十分激動,拳頭握得直響。
“後來的事情相信你也聽你爺爺和父親說過了,此二人把我帶回了唐家莊,等我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丹田幾乎全廢。想到那自己侄子身死,自己卻苟活於這世上,我也無任何臉麵再去見我掌門師兄!沒想到在這唐家莊一落腳就是十幾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