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下撞飛了成奎安的兩顆門牙,但力的作用可是相互的。
他甚至感覺到後腦撞擊的地方已經開始流出紅色的液體。
“這個洗手間出了故障,所以把門扣上了。但是我能打開。”
麵對槍口,成奎安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結結巴巴地說道。
“打開!”陳長生也不廢話。
成奎安在門邊的一處凹槽處一拉一提,門就開了。
陳長生又用手槍往門裏指了指。
成奎安哭喪著臉道:“大哥,別殺我。
我在釜山的家裏還有個8歲的兒子,我要是死了,就沒有人照顧他了。”
陳長生往四周看看,發現剛才過來的那個車廂裏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裏的響動,正探頭往這裏看。
而另一邊的那個車廂裏似乎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他低聲道:“隻要你聽我的話,我就不殺你。”
成奎安聽了陳長生的話,也不管這話裏有沒有水分,就乖乖地走進了洗手間。
陳長生也立刻跟了進去。
列車上的洗手間空間本就極小。兩個人一進去,成奎安又極為高大,立刻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但這成奎安的膽子著實不大,雖然在這樣的空間裏反抗的成功率會很高,可他怕手槍走火,愣是不敢有任何異動。
“先把手銬鑰匙給我吧。”
陳長生晃了晃右手腕上的手銬,發出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成奎安從腰間摸出鑰匙遞給他,卻同時帶出了別在腰間的對講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卻不敢彎腰去撿,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眼前的煞星。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頭發這麼長,這麼高,穿著牛仔短褲,看起來很虛弱的姑娘?對了,大概是十六七歲的樣子。“陳長生問道。
成奎安殷勤地回答道:“你可真是問對人了。
隔壁車廂的洗手間裏剛才進去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跟你形容的樣子很像。
我看她精神不太好。還扶了她一把。你現在過去,她可能還在呢。”
陳長生心忖道,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隨後,他也不再羅嗦,對著乘警的後腦就是一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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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號車廂裏空無一人。
來到盡頭的洗手間前,陳長生拉了一下門,沒開,裏麵果然有人。
“你好,我是警察。請你開一下門。”
陳長生拍著門,一遍一遍地說道。
半晌,門緩緩地打開了。裏麵是一張蒼白的臉。眼睛卻是布滿血絲的紅色。
陳長生咽下一口唾沫。
不是因為女孩長得太美。
長得再好看的姑娘,如果有這樣蒼白無血色的臉和滿是血絲的眼睛,也會有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何況他知道這是一個病毒攜帶者。
看到這樣的臉,他就想起喪屍的樣子。不覺有些緊張。但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陳長生把手槍往女孩的胸部一頂,就把女孩往裏推了進去。隨後反手關上了門。
女孩卻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好像這世上的一切已經讓她覺得無所謂了。
或者說,她的內心裏已經有一種深深的恐懼,而眼前即便是一個拿著槍的陌生男子,也無法讓她更加害怕。
“你是什麼人?”她的聲音是如此無力,就好像是一個垂死的病人。
陳長生拿出國際刑警的證件遞給女孩。“國際刑警。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