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的狗慵懶地趴著,昏昏欲睡一般。

陳嘉琪站在畫前,看著自己剛剛畫完如夢如幻一般的夢想。這大概就是自己想要的,寧靜而祥和的生活。

放下筆之後,陳嘉琪伸手輕輕地撫過了畫麵,嘴角是軟軟的笑意。

第二天吳嶺和朱勇來家裏的時候,陳文斌和陳嘉琪都還在睡。

陳文斌昨晚因為陳凝的事輾轉難眠,陳嘉琪這是因為畫一幅畫到了淩晨三點多。

朱勇站在陳嘉琪的畫架前,不由得笑了。

吳嶺正在廚房裏準備陳文斌和陳嘉琪的早餐,朱勇便走進了廚房。

“怎麼了?”吳嶺含笑看著朱勇,“嘉琪和文斌倒也是奇怪,怎麼今天到現在還沒醒,你去叫她們起床吧。”

“先別忙這個,帶你看個東西。”朱勇伸手拿下了吳嶺手中的鏟子,拉著吳嶺外廚房外麵走。

吳嶺有些莫名其妙,就被朱勇拉到了陳嘉琪的畫架之前。

“你不會畫畫,但是你懂畫。”朱勇看著吳嶺,含笑說道。

吳嶺看著眼前的畫,忽然愣住了。吳嶺想要伸手去摸那幅畫,卻又怕手上有水汙了那幅畫,趕忙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但是還是沒有下手去摸。

看到這一幅畫,吳嶺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也是這樣想的,跟自己愛的人,就應該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這幅畫,簡直和當時自己想的分毫不差。哪怕是那隻躺在門外慵懶的大狗。

“看到這幅畫,或許你就回覺得,反對嘉琪和寧威,有些殘忍了。”朱勇在吳嶺身旁輕聲說道。

吳嶺聞言便笑了,當年自己也是那樣的義無返顧。嘉琪是自己的女兒,當看到陳嘉琪的這幅畫時,恍如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主要是,我父母親那邊……”吳嶺終於還是鬆了口。

寧威這個人不錯,吳嶺早有耳聞。在《如是而已》拍攝期間,有些工作人得知是自己拒絕了寧威參演,還無不可惜地誇過寧威。

前輩說他尊老重賢,卻絲毫不諂媚附和。後輩說他提攜新人,卻一點也不高高在上。

麵對各式的問題的時候總是冷靜以待,看到黑暗交易的時候,不會義憤填膺,卻也轉身離開從不參與。

吳嶺見過寧威許多次,他是個十分會修飾自己的男人。大概在這個圈子的人,也沒有不會修飾自己的。

每一次見寧威的時候,寧威的著裝總是奢華卻低調的。價值不菲,卻不顯山不顯水,絲毫沒有誇張。哪怕舉止之間也是彬彬有禮,進退得當。

吳嶺之前說自己有個朋友被這個圈子內的人被騙,也不過是個借口。說起來,吳嶺幾乎接受了寧威的一切,哪怕在那些此起彼伏的醜聞之後。

但是有一個問題,僅僅是因為這個問題,吳嶺始終都不敢承認自己其實對寧威是滿意的。

吳家!吳嶺的娘家,吳家!

吳家可謂是書香世家,在許多文學大家麵前,也絲毫不逞多讓。這樣的家族,怎麼能有一個在娛樂圈裏的外孫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