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自己說要改名時,爺爺憤怒眼睛中的精光,憤怒到了幾點,隻是自己就像牛一樣得倔。
那時候自己還小,卻早已要承受這麼多,人人都想要當富家子弟,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可是自己隻想做一個普通孩子,有媽疼,有爸愛。
可是這一切和想象中很不同,想象中一切都和後來不同。
原本已經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當聽見了盛安然的完整敘述,沐之怡覺得壓在心口的那塊鵝卵石已經落下,卻重新壓上了一塊更大的巨石。
這就是盛安然的童年,這就是他的生活?!
沐之怡的手不禁顫抖著,她很想轉過去用力地抱住盛安然,告訴他,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隻是身形似乎定在原地,動不了。
破有些僵硬地回過頭,吞吞吐吐地:“對不起。”
盛安然擁得更緊了些。“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好不好,我們之間永遠不用說謝謝和對不起。知道嗎?”
你怎麼可以和我這麼見外呢?
沐之怡的眸子低低垂下,遮住了一眼的濕意,盛安然,如果你難過了,那麼先濕的一定是我的眼。
才在一起幾天啊,卻總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架,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無理取鬧呢。
“盛安然,我們回家吧”沐之怡鼓起勇氣說道,那種神情宛若在教堂裏說我願意一樣真誠。
盛安然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笑意,淡藍色的襯衫襯的他的笑容就好像海麵上迎麵而來的風,淡淡的,卻很是舒適。
牆角還放著給兔子準備的鮮紅的胡蘿卜,前些日子沐之怡還為兔子總要離開依依不舍,沒有想到,是自己先離開了。
盛安然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沐之怡的小手,力氣大到有些微微生疼,不可否認的是如此這般是從未有過的安定與溫暖。
發了簡訊給鬱點,重新看了一眼這個療傷之地,帶上了們。
沐之怡,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我當時也不知道原來每一次我緊握你的手是早已想好牽起它,我便不會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