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今天早早得來到學校,卻看見坐在草坪上喝酒的沐之怡。她,居然會喝酒?
這倒是和自己想象中的沐之怡迥乎不同啊!
盛安然來到沐之怡身邊,很自然的拿起她身邊的酒,陪她喝了起來,不問緣由,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靜靜地坐在她身邊,陪她喝著。他在等,等她自己告訴他。
其實沐之怡對盛安然的舉動還是十分疑惑的,但是既然他不問,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說。隻是即使一個不想說,一個不想問,也必須要有一個人來打破這麼安靜的氛圍。
盛安然看著沐之怡隻顧喝酒的樣子,知道自己如果不問,她是不會告訴自己了。盛安然伸手拿過沐之怡的啤酒,
“喝也喝夠了,說說看到底怎麼了。”
沐之怡迷蒙著雙眼,並不答話,呆呆著看著遠方。怎麼了?
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隻是好像心很疼,隻是聽說酒解千愁。隻是不管怎麼喝都緩解不了心痛的感覺,看來自己的愁緒不止一點點呢。
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
盛安然看著這樣子的沐之怡,覺得很陌生,她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她,絕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這樣子我可以理解成是借酒消愁麼?”盛安然的眉頭又皺起來,有這麼煩惱嗎?
沐之怡莞爾一笑,大大的眸子黑白分明,透著一層層水汽,絲毫沒有醉意。她搖搖頭,“舉杯消愁愁更愁。”
哦?原來她還知道啊。“那你這是在幹嘛?“
沐之怡搶過他手裏的酒,往地上一灑,“隻不過在紀念我逝去的友情和愛情罷了。”語氣裏夾雜著不易覺察的鼻音。
沐之怡看了看盛安然,又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很窩囊,這麼一點小挫折都受不了。”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沐之怡盛安然搖了搖頭:“不窩囊,隻是愛情這東西,太傷人。真的不要去沾染它,中毒之後,解藥難尋。”
沐之怡若有所思地看著盛安然,重複道:“毒藥,毒藥…好像真的是這樣。”盛安然輕輕地將沐之怡的一縷發絲撩道耳後,又說道:“沐之怡,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麼,也不知道你現在的心情。隻是我覺得沐之怡不是那種遇到一次挫折就站不起來的人。悲傷難過不窩囊,但是如果你就因此站不起來的話,那麼沐之怡,我會看不起你的。”
沐之怡聽完驚訝地笑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窩囊嗎?自己的確窩囊。
可是你以為放下真的那麼簡單麼。嗬嗬,如果可以自己早就放下了,何必讓自己這麼頹廢,沐之怡搖搖頭,起身,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