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紅豆樹下有一對男女正在互相打鬧。突然,那女子站立不動。
“你怎麼了?”
那女子沒有應聲,隻是緩緩地回過頭來……
“不要啊,紫玉,紫玉——”
躺在床上的凡生驚坐起來,喘著粗氣顯然是餘驚未退,喘息之際,布滿額頭的汗珠順頰而下。凡生下床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不知為何,他最近總是做這個夢,凡生歎了口氣到臉盆邊洗了把臉。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
深色檀木門緩緩打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黑衣人。
“察得怎麼樣了?”凡生一邊擦臉一邊問,並沒有回頭看黑衣人。
“回楊爺,並不是她。”黑衣人頓了頓才問:“楊爺,我們還察嗎?”
黑衣人的語氣顯然帶著一絲絕望。
對啊!還察嗎?已經三年了,聽到結果的凡生目光有些黯然。
“察,一定要察。”
凡生堅定地說。隻要是有一絲希望他就會一察到底!一個人不能就這樣人間蒸發般消失的!然而說出這句話後他也是心虛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真的還有所謂的希望嗎?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便退出了門外。
楊凡生,字存世,自號繁商。京城富商,人稱楊爺,其人二十有三。
“康叔,康叔。”
“來了楊爺。”
康叔是一位瘦小的老頭兒,小眼睛,駝著背。別看老頭兒外表不怎麼樣,其實他是一個極其精明的人。不隻是為人精明,他還十分忠誠,當初凡生有恩於他,他便忠於凡生。凡生在京城的短短幾年裏能成為富商可都要歸功於他。
“康叔,我今天要出去逛逛。家中商販應酬之事就要勞煩康叔了。”凡生理了理衣袖說到。
“楊爺哪裏的話。”
凡生見康叔答應便帶著幾個家丁出了楊宅。
凡生在在街上逛了一圈兒,路過“醉仙樓”便走了進去,登上二樓在靠窗子的一張桌前坐了下來。
京城街市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賣花婆婆依舊在那個老攤位叫賣,求售糖葫蘆的小販在街上遊逛,賣絲帕的,賣字畫的,還有……胭脂鋪的那個人是……
茫茫人影凡生隻是看了一眼便坐不住了,他起身出了“醉仙樓”直奔胭脂鋪。可等凡生趕到時卻沒有看到剛剛的那個人。
“黃老伯,剛剛那位看胭脂的姑往哪邊走了?”凡生急切地問。
“朝東邊兒走了。”
黃老伯一邊說一邊指著東方。凡生直奔東邊兒,京城街巷縱橫交錯,集市上的人又太多,根本看不到那位女子的蹤影。
凡生知道,他把她跟丟了。
凡生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楊宅。剛進宅子,康叔就迎了上來。
“楊爺,我給您介紹了一個姑娘。她的生辰八字和你的很配。”康叔興致津津地說著。
康叔這幾年沒少為凡生的婚事忙活,介紹了好多,可是就沒一個成的。
“康叔,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心早有所屬,您就不必為我忙活了。”
“你就看在康叔的麵子上,去見一見吧。”
康叔苦苦哀求著,但凡生沒有理會康叔,直接走進了他的臥房。他坐在凳子上看著牆上掛的那幅美人圖出了神。
“你就看在康叔的麵子上,去見一見吧。”
康叔隔著門一聲聲哀求著,凡生於心不忍,隻好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