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懷裏掏出那個已舊的退了顏色的荷包,緊緊的攥在胸口。彼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耶律狐楚定不負你一片癡心,定會好好珍惜你。
甜美高揚起的嘴角,在眼晴閉上時,一滴淚滑下臉頰,放在胸口的手也慢慢滑落到床上,隻是手那攥著荷包的手,卻沒有鬆動一下。
室外的冷風驟然停了下來,天空慢慢飄下雪花,由零星的散落,到最後的如鵝毛般,讓人睜不開眼。班閣手裏拿著熬好的湯慢慢推開門。
剛剛王妃說有話單獨要和王爺說,他便用這段時間去熬了藥,後聽下人來報,說大汗來了,他也沒有多想,直到端了藥出來,卻發現院子裏異常安靜。
問過了下人才明白發生了什麼,將藥放到桌子上,班閣又折回將門關上。他在想要不要告訴主子,才從下人口中得知大汗已將王妃打入天牢了,卻也心裏奇怪王妃怎麼會惹到大汗?
畢竟王妃嫁進王府這三年多,雖然總時不時的鞭打下人,卻也沒惹 什麼大的事出來,主子也因為對她的愧疚,就睜之眼閉之眼,並沒有去責怪王妃對下人的狠毒。
“爺,藥快涼了,先起來喝藥吧”班閣拿起藥走到床邊,對著床上睡覺的主子小聲的叫道。
見主子沒醒,班閣又開口,“爺,藥快涼了。”
還是沒有聲音回答他,班閣神情一愣,空出一隻手,慢慢探到主子的鼻子處,瞬間另一隻手裏的碗滑落,摔到地上,碎裂的聲音,回蕩的班閣呆滯的臉上。
班閣頹然的直直跪在地上,緊緊握起的拳頭,一下比一下用力的錘到地上,痛苦的緊緊擰起眉頭,雙眸早已朦上一層水霧,水霧慢慢凝聚在一起,順著眼角滑下臉頰,無聲的落到地上。
***
彼岸沒有目地的跑出王府,一路碰碰撞撞,在人們的詫異眼神裏,不停的跑著,最後她隻聽到四周的嘈雜聲越來越小,等她喘不過氣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跑到了梅園。
望著梅園,剛剛聽到的那些話又徘徊在耳邊。一步步走向梅園,卻被守在梅園的侍衛攔了下來,沒有多想,彼岸稍稍幾個動作,便解決了守在外邊的四個侍衛,在侍衛的痛呼聲中,走進了梅園。
慢慢的向梅林深處走去,遠遠的看見了那個小亭,身下的腳步也越來越快,最後也由小跑變成了快跑,一口氣衝到小亭上後,胳膊緊緊的抱著小亭的柱子,淚義無反顧的湧了出來。
一切為什麼是這個樣子?他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讓她知道他是愛著自己的了嗎?這就是他給自己的愛嗎?傻瓜,傻瓜,自己決不會原諒他的。
仰頭望著下起的白雪,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喊道,“傻瓜,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也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