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狐邪緊緊咬著牙根,恨然的轉身離開。他決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他隻是想在王弟最後的時間裏,她能陪陪王弟,必竟他明白她心裏還是愛王弟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這樣的舉動,隻會讓受過傷的彼岸想偏了,走到亭台樓閣處,耶律狐邪抬起頭望向灰朦朦的天空,發現自己頭一次這麼無力。
烈兒從鳳凰宮出來,一直站在外麵,跟本沒有離去,看到一身疲憊的父汗,又想到裏麵從來沒有展顏笑過的母妃,有時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當初做錯了什麼?
“父汗,兒臣想和你談談”下定決心後,烈兒稚嫩的聲音有著不可拒決的霸氣。
耶律狐邪低下身子,把兒子抱進懷裏,像一個普通父親一樣,親蜜的將兒子緊緊摟進懷裏,才一路向宣然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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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鑫蘭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竟一時難以消化托納略失足落井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她應該高興的,必竟這樣從今又後這個男人不會在威脅自己陪他上床了。
因為自己曾一次無意出宮,被他一路跟蹤知道了自己的私宅,甚至自己還有一個兒子的事情。其實自己可以下毒手除掉他,但是他竟揚說已留下證據,如若自己死了,定會把她的事情讓大汗知道。
莫非真是他死了,然後邪才會知道那一切的?可是一整晚上邪不都是和自己睡在宣然殿嗎?一定不會是,定是另有其人。
托納略真的是失足落水而死嗎?還是別有內情?如今自己與被打入冷宮沒有什麼區別,想想到底是誰在害自己?白鑫蘭臉色越加的凝重,實在沒有頭緒。
“主子,樂妃來了。”烏娜腫著一臉張從外麵進來稟報。
白鑫蘭對於她的來訪有些困惑,卻也擺擺手,“讓她進來吧。”
哪裏知道烏娜還沒有出去,毗樂兒就已邁步走了進來,一臉嘲弄的看向白鑫蘭,一邊抬手對一旁的烏娜擺擺手,“你退下吧。”
烏娜看向主子,見她點點頭,一走出去,還不忘記把門帶上。室內隻剩下兩個人時,毗樂兒才不請自便的坐了下來,然後一臉興災樂禍的看向白鑫蘭。
“樂兒妹妹今日來有什麼事嗎?”白鑫蘭壓下心裏的火氣,隻怕自己早上那狼狽的事情,這後宮之中已傳遍了吧?如今見她一臉嘲弄的樣子,白鑫蘭直直的挺起身板,不想讓她笑話了去。
“被心愛的人討厭的感覺如何?”毗樂兒答非所問。
“你什麼意思?”白鑫蘭聲音往上提了一個高度。
毗樂兒爽聲的笑了起來,最後嘲諷的看向她,騶騶嘴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你是怎麼在宣然殿的嗎?”
“是你-----”白鑫蘭一臉的錯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她。
毗樂兒接過話,身子也猛然間倒走來,走到她麵前,彎下身子直直的逼視她,“如果不是因為你,毗納都哥哥也不會和我毀婚約,更不會讓我成為突厥嘴中的飯後茶餘的笑料。而最讓我氣憤的是,你明明已為了毗納都哥哥生了孩子,最後卻因為王室不同意他納你為妃,而到另一個男人身邊,看來在你眼裏最重的的 權利,而跟本不在乎那個男人是誰。你這種虛偽的女人,竟然能讓毗納都哥哥為你離家出走,甚至最還要幫著你奪寵,我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你。可是這樣就讓你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你,你說是嗎?”
“你---你和納都---”白鑫蘭對於這樣的突變愣是話也說不完整。
“住口,你跟本不配叫毗納都哥哥的名子。”毗樂兒打斷她的話,狡獰的揚起嘴角,“放心,你在這宮中不會寂寞,我會陪著你的。”
“我可以叫納都娶了你。”白鑫蘭開出條件,當然也是有條件了。
可惜毗樂兒聽到她的話後,反而狂笑起來,手也慢慢伸過去,捏住白鑫蘭的下巴,慢慢抬起來,四目相對,眸子裏才閃現出狠毒的目光,“你以為現在憑我這樣的不潔之身還可以妄想得到毗納都哥哥的寵愛嗎?當我決到嫁到匈奴的那一刻,就已放下了一切讓自己可以後悔的機會,甚至來到匈奴後,恨自己會後悔,在第三晚我但決定了侍寢,斷了自己一切的後路。而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因為我要報複,報複你造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