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來有禮貌叫自己姨的小王子,紅兒歎了口氣,又看了看主子,才慢慢的轉身離開。當門關上後,烈兒才拉著娘親慢慢走到床邊,往上上一躍才坐到床上。

“母妃,孩兒雖然不知道你與二王叔之間的事情,但是烈兒卻知道二王叔心裏一直在意的隻有母妃一個人。”看了一臉錯愕的母妃一眼後,烈兒又接著說,“母妃一定好奇,孩兒為什麼會這樣說了吧?因為二王叔的書房裏一直掛著一個女人的畫像,孩兒以前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自從見到母妃後,孩兒才知道那畫像裏的女人是誰?不錯,正是母妃,一個男人能把一個女人的畫像掛在書房裏,日日相對,足以見得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的用心,母妃你說是嗎?”

彼岸愣愣的看著兒子,這個真是那個天真可愛,天天和自己邀寵的兒子嗎?為何自己此時在他眼裏看到的隻有沉穩,更多的是犀利可以看透人的眸子?

見她沒有反應,烈兒又接著說,“唉,其實孩兒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必竟父汗也愛著母妃,甚至是到了那種任意妄為的地步,但是二王叔對母妃的愛,孩兒說不明白。若有若無,孩兒還太小,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什麼樣才是真的,但是如今見到這個樣子,也是很傷感筋。”

看著兒子歎氣的樣子,彼岸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烈兒,你告訴母妃,當日見到母妃是你那樣做是不是為了博得同情,才會裝著一副可憐的樣子?”

烈兒諂媚的瞄起眼睛,“嗬嗬,那時孩兒也是希望母妃能回到孩兒身邊嘛。”

“母妃還真是不知道烈兒這麼聰明呢。”彼岸咬著牙根說了話,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兒子騙的團團轉。

看著娘親危險的眼神,烈兒咽了口口水,眼睛轉了一圈,才怯怯道,“那個---那個好像要到練武的時辰了,孩兒還是先走了。”

說完,小身子一轉衝出了房間,屋外紅兒走了進來,看著主子陰險的表情,怯聲的問道,“王妃,小王子怎麼走的這麼急?”

是啊,剛剛不是還說有事要與王妃談嗎?怎麼突然間跑了?紅兒搖搖頭,搞不懂這年僅四歲的小王子,為什麼與自己見過的別的孩子不同,看來出身在帝王之間的孩子真是與常人不同。

彼岸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兒子溜跑的方向,手也握的緊緊的,那個小兔仔子,竟然連自己的親娘親也敢算計,她怎麼現在才看得出來,如果不是今天白鑫蘭這麼一鬧,她還會一直被蒙在古裏吧?

“王妃,你這是怎麼了?”紅兒收拾著地上摔碎的茶壺,一邊看著反常的主子。

彼岸突然恢複一派輕鬆,聳了聳肩,才丟出一句話,“紅兒,你說我該怎麼收拾那小兔仔子呢?”

“小兔仔子?”紅兒抽了抽嘴角,用眼晴重新打量著這個自己伺候的主子,這可是她頭一次聽到主子罵人耶,而且還是這麼精典的一句,隻是這小兔仔子說的是誰啊?

想想剛剛小王子突然間快速的離開,難不成主子口的說的是------?

彼岸冷哼一聲,從床上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桌子邊,拿起茶杯卻發現是空的,在一找才想起那茶壺被白鑫蘭摔碎的事實,而紅兒此時正掃著那碎裂的茶壺,心裏又是一陣惱火,猛然間走到那掃在一起的碎茶壺那,抬腳用力的踩下去,一下接著一下,一下比一下力氣重。

心裏憋著火氣的彼岸把這當成了耶律狐邪,如果不是他強行擄自己回來,自己又怎麼會走到這種竟地?更當成了兒子,那個天真可愛的小臉下麵,竟然是個惡魔,自己竟然被騙的團團轉,這口惡氣她一定要報回來。

耶律狐邪把昏過去的白鑫蘭抱回到水蘭宮後,交待烏娜找太醫後,便又大步的折回了鳳凰宮,剛剛的事情他應該和她談談,他並沒有怪她的意思,更明白她後來之所以那樣做,隻是想讓自己發火把她趕出王庭或打入冷宮,可惜她猜錯了,既然已從大周把她找了回來,他就沒有打算放過手,更沒有打算讓她離開。

可是現在眼前這是一副什麼場景?那個冷漠倔強的小女人,竟然在對著摔碎的茶壺發著脾氣,錯愕的表情慢慢被揶揄取代,滿是笑意的嘴角也高高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