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天,主子對大臣們的敬酒無一拒絕,最後醉倒在酒桌上,是被自己和一名侍衛架回的新房,而那一夜的洞房紅燭燃了一宿,他知道主子在裏麵睡了一宿,那個新進門的王妃坐了一晚。
第二日,因為大婚已過,主子被封為狐楚王爺,也就是那天,主子搬離了主室,一個人住進了書房,王妃和主子還沒有同過房就被下了堂,跋扈的王妃鬧過,最後也鬧到了王庭,卻被王後一句沒有婦德,送回王府麵壁了一個月,才能踏出主院。一切過後,王妃也安靜了下來。
而主子大婚大王子沒有露過麵,應該說從李王妃那件事情過後,大王子就沒有在見過主子,想必是在怪主子做的這件事情吧,雖然知道主子是為了他,但是李王妃的離世還是打擊了那個冷酷的大王子。
大汗突然惡疾離世,大王子即位,兩兄弟間仍舊是冷 淡無語,直到即位的大王子要進侵大周時,主子主動請為主帥,看著日異消瘦的主子,大王子才慢慢開口和主子說話,兄弟間的感情也才慢慢恢複。
耶律狐楚幽暗的眸子,沒有目標的看著遠處,最後手伸進胸口裏麵,從裏麵陶出一個白色的小香饢,緊緊的握在了手裏。
“來人”
剛沒走幾步遠的班閣一聽,回過身子打住了守在氈包門口要進去的侍衛,他大邁幾步走了進去,耶律狐楚顯然對進來的是他很驚呀,卻也沒說什麼,低下把把剛剛寫好的信折好後,放進了信封封好後,才伸了過去。
“快馬把這封信送到王庭大汗手裏。”
班閣接過信,點點頭,“屬下領命。”
***
大周國建國七年,匈奴大汗退位,其長子耶律狐邪即位,被世人稱為狐邪單於,而隨著耶律狐邪的即位,匈奴侵入日益猖獗,與匈奴相臨的雲中邊郡戰事越發頻發。
在匈奴大舉進攻的一次又一次後,雲中邊郡的經濟也越發的蕭條,動蕩不安的局式,大周國因初建不久,內部剛平穩下來,故又將守在南方的鎮國大將軍宋乃丞調到雲中邊郡,一場邊關戰勢正式展開。
李府的書房內,李銳剛正和幾個副將商討迎敵之術。外麵的天已泛白,書房內的燈卻還亮著,直到雞鳴過後,書房的門才打開,一夜沒有和眼的人才陸續的走了出來。
“銳安,你先留下。”李銳剛坐在書桌後,雙手又觸在桌子上,手揉著太陽穴。
被喚住的男子,停了下來。隻見他臉頰清秀,膚色相對於剛剛離去的眾人絞白,個頭也小了些,身子更是單薄,隻是那雙單鳳眼卻看起來,讓他整個人比任何人都要精神炯炯。
“將軍,還有什麼事嗎?”銳安打口問,臉情淡淡。
李銳剛抬起頭,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裏麵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有心疼、有無奈、有著惋惜,更多的是憐惜。最後才開口道,“如今戰事越來越頻伐,一次比一次凶險,我是鎮守大將軍,自是要與將士生死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到是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銳安打斷,“這些“銳安都懂,但是如今銳剛做為大周一元副將,就更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退卻,將軍的心意銳安領了,時辰不早了,大將軍還是先歇息會吧,銳安告退。”
看著離去的身影,李銳剛眉目擰的更緊,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如果自己說的話可以好使的話,今天也不會是這個樣子,歎了口氣,如果兩年前父親沒有離世,自己就不會這麼無力了。
單薄的身影走出書房後,繞到後院,冷冷的寒氣讓人不覺間緊了緊衣服,而他卻依麻木沒有感覺的人般,挺立在那內宅裏唯一的一棵梅花前。
傲然挺立的身姿,卻比這寒風中的梅花更讓人移不開眼,大多數人看到這獨獨的一棵梅樹皆一臉的震驚,而他卻是憂鬱著一張臉。
“彼岸姐姐”嬌媚的聲音,一抹紅影出現在眼前。
被喚的人正是那個被李銳剛叫銳安的男子,隻見他抬起頭,對著眼前紅衣女子一笑,“靈雲,不是告訴你叫我銳安嗎?都三年了,你怎麼還改不了。”
靈雲吐了吐舌頭,“彼岸姐姐,人家就喜歡 這樣叫嘛,才不喜歡叫你銳安,而且好好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偏偏一身男子裝扮,而且一當就是三年,還在軍中和男子一同打仗。”
彼岸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做答。四年前當她被抬回王庭後,王後念她是一個重情女子,到處找名醫為她看病,終於找到一隱世神醫,把還有一口氣的自己救了下來,還好那一刀也隻是插在了胸口上,卻沒有傷及心脈。
醒來後的自己,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回到大周。王後跪在地上救了大汗一晚,大汗才同意對外宣稱她已離世,一麵找另一個屍首代替自己,暗下命王庭暗衛偷偷送自己回了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