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情?踏雪尋梅(3 / 3)

“閉上眼睛。”班閣睜開眼睛後,見懷裏的小人還瞪大了眼睛,冷聲命令。

紅兒聽話的閉上眼睛,班閣的第二個吻又落了下來,而紅兒手裏的食盒也落了下來,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驚醒了遠處親吻的兩個人。

班閣本隻是想用這個方法讓她不會發現遠處主子的事情,可是當他的唇碰到那張嬌小的唇時,竟忍不住想得到更多,所以食盒落到地上也沒有發現。

“嗯嗯”耶律狐楚輕咳,打斷了相擁的兩個人。

班閣倏然的鬆開懷裏的小人,平時冷漠的臉也繃得通紅,而被鬆開的紅兒,見到王妃和二王子一旁後,害羞的低下頭。

“爺,我---奴才---”班閣想解釋他這樣做原因,可是又念紅兒在場,又難以開口,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耶律狐楚隻淡淡的開口,“本王子要和皇嫂去看看梅景,這點心和茶水也打翻了,班閣你就陪著這丫頭在去取些新的吧。”

“是。”班閣低下身子。

彼岸緊抿著嘴,走時才開口道,“班閣,你可要把紅兒給照顧好了,萬一讓誰給偷了去,本妃可第一個找你。”

班閣臉再次繃紅,直到兩位主子走遠了,才抬起頭來,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啊,明明是為了他們,而最後卻被他們取笑。

在見一旁一直低著頭的小人,班閣清了清嗓子,“走吧。”

與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紅兒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是的跟在後麵,不敢快一步也不敢慢一點,躲在不遠處的彼岸和耶律狐楚看著兩個人的背景走遠了,這才大聲的笑出聲來。

“好了,別笑了,班閣在我身邊這些年,我自是明白他的秉性,他定是為了不讓那丫頭看到你們的事情,才情急之下想出了那樣一個辦法。”耶律狐楚捏了捏彼岸的鼻子,一臉調笑道,“不然你就做個主,把那丫頭許給班閣得了,我看班閣似對丫頭也有興趣。”

“這好人好讓你當了,又是幫班閣解釋,又是幫他要人,這可不行,我要等著班閣親自和我要人,在說你一個王子和我要人,我哪有敢拒絕的權力。所以說是要,到不如說是命令。”彼岸不依的噘噘嘴,一邊伸手折下一枝梅枝,放在鼻下嗅了嗅。

伸手將她摟進懷裏,一隻手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折下的梅放到鼻前聞了聞,才開口道,“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都是我的,那丫頭嫁給了班閣,不還是我們的人。”

“貧嘴,誰和你是一家人了。”彼岸臉一紅,卻不想他借機又咬了自己耳朵一下。

他賊笑道,“那我現在就要了你,然後就是一家人了吧?”

彼岸恨恨的噘起嘴,無語了。他還真是臉皮厚,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兩個人一路調笑一路向梅林深處走去。

見不遠處有一處亭子,兩個人大步的走過後,隻是彼岸倏然的被耶律狐楚拉住停了下來,困惑的抬起頭望著他,一臉的不明白。

“有人。”說完拉著她快走幾步到亭子的半人高的石梯一角躲了起來。

不多久,就聽到腳步聲,而且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亭子,兩人的對話也傳了出來。

“一別幾年,你比以前更加好看了。”淡如水的聲音,帶著重逢的喜悅,還有一絲憂傷。

“你還是老樣子。”白鑫蘭的聲音。

彼岸皺起了眉頭,怎麼自己又撞到她和別人私會了,真是倒黴,不過這次的男人聲音她可聽得出來,是三王子耶律狐曹。

“王兄對你好嗎?我以為你會成為他的正妃。”顯得這位三王子耶律狐曹是暗戀對方的。

“他對我-----唉”白鑫蘭歎了口氣,才又說道,“府裏有正妃又有侍妾,我無名無份,即使他獨獨對我寵愛,日子又能好過到哪裏去?如若當初我選擇了你,最起碼還有一個侍妾的名份。”

彼岸又是一愣,聽這話難道說兩個人之間有過什麼?可是那之前的男子又會是誰?隻覺手一痛,彼岸回過頭,見耶律狐楚一臉的冷色,眸子裏更是隱忍的怒火。

“你---沒事吧?”彼岸低聲尋問。

發覺到自己的失嚐,耶律狐楚慌忙的鬆開手,有些勉強的揚起嘴角,輕輕搖搖頭,然後又側耳去聽那兩個人的對話。

“其實不倫父汗與王後怎麼反對,我都會讓你做我的正妃,怎麼會讓你當一名侍妾,可惜,如今你已選擇了王兄,我隻能在遠處默默的祝福你。”

“其實隻要你父汗下旨,我就可以有名份的,但是---”白鑫蘭低泣的聲音。

“你別哭,這件事情我也有聽說,可是匈奴必竟沒有三個正妃的先列,如今靈雲不見了,右賢王對父汗說隻要過滿一年,就可以削掉靈雲王妃的頭銜,這樣到時你就可以有名份了。”

“這可是真的?”驚然的尋問。

“嗯,是我親耳聽到父汗和母後說的。”耶律狐曹的聲音有些低落。

彼岸不想在聽下去,她是在氣,耶律狐曹那麼優秀的男子,為何偏偏喜歡白鑫蘭這種虛偽貪慕虛榮的女人?難道此時他還沒有看清她的真麵目嗎?

“走吧”拉了拉耶律狐楚的衣襟,彼岸小聲說。

“在等等。”他又把她拉回來。

這時才又聽到耶律狐曹的聲音,“王兄,知道你有過一個孩子的事情嗎?”

“這----阿曹,其實邪一直以為我和他在一起時是處子之身,所以你能不能----”

“你別哭,隻要你不喜歡,這件事情我不會和任何人提起。”耶律狐曹又慌了神。

直到兩個人又聊了些想思的話,離開後,彼岸才從石化中回過神來,看來這個白鑫蘭不簡單啊,能讓耶律狐邪發覺不了她不是處子之後,可見心機要有多深。

“你沒事吧?”彼岸拉了拉沉思的耶律狐楚。

“沒事,隻是沒想到王兄竟然這麼粗心”他麵無表情的說,不知道是恨王兄的癡傻,還是在恨白鑫蘭的得逞,眼裏滿是陰冷。

彼岸把他拉起來,兩個人站好後,才開口道,“你王兄自是愛白鑫蘭的,滿心裏全是她的好,怎麼會想到那些?而且你也看到了,剛剛她那副樣子,三王子不還是心疼的處處維護她。”

耶律狐楚雙手背在身後,看向遠處的梅景,才淡淡的說道,“其實王兄是知道三王弟喜歡白鑫蘭的。而且他們之間還有過一段故事。那是在三王弟出王庭去接受傷的王兄回王庭,而王兄是被白鑫蘭所救,繼而三王弟那時第一次見到白鑫蘭。對於柔弱的女子,是匈奴女子所不具有的,所以三王弟對她算是一見鍾情吧。那時的他因為男生女相的樣貌,所以性格很孤僻。當他第一次和父汗開口要娶一名女子時,父汗大悅,但是在知道他要娶一名鄉野村姑後,便隻說當侍妾可以,卻不能立妃,所以事情就這樣放下了。其實那時我就看出白鑫蘭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子,而她和王兄立下蝴蝶蘭的約定,想必一方麵是希望這幾年裏三王弟能得到汗位,而可以有權力迎她進宮吧,另一方麵,如果王兄得到汗位,她又可以嫁給王兄。”

彼岸歎了口氣,回過頭直直的看向他,“你呢?就沒有對她動過心嗎?”

耶律狐楚沒有回答她,又接說著,“可惜三年過去了,三王弟沒有繼承汗位,而王兄的勢力確越來越大,想必她也看出父汗見三王弟對汗位無心,而有意傳給王兄,才在約定沒有實現之前來到了王府吧。”

“你可曾對她動過心?”彼岸又問。

“雖然我一副風流的模樣,可是真真這樣親吻相擁的女子,你卻是第一人,也是我第一個心動的人。”他的眸子很深,對他對視,彼岸覺得自己就會陷進去。

“你----”心亂了,她知道她在也逃脫不掉他的世界。

“等時機到了,我就會帶你離開,然後我們兩個人走邊所有的大好山河,好嗎?”他想做的,這一生第一次想過的事情就是與她一起離開。

“你會把今天聽到的告訴你王兄嗎?”

耶律狐楚搖搖頭,“不會,我想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去發現好。”

彼岸點點頭,她相信他,雖然不知道所謂的時機會是什麼時候,可是這個承諾,這個誓言,卻是支持她在生活下去的希望。

不在一個人,除了烈兒外,現在還有他,彼岸突然覺得老天是公平的,讓她遇到了他,兩個人望情的看著彼此,時間就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冷風吹過,千萬的梅花瓣分飛在兩個人的身邊。

“愛妃與王弟好有心情啊,竟在這裏獨享起梅花來了。”冰冷無溫度的話,打破兩個對望的人之間的暖昧。

彼岸冷靜的回過頭,看向亭子下邊的人,淡淡開口道,“臣妾也沒有這分閑情,隻是二王子非說來這亭子可以聽到些情人間的對話,一時好奇便走了進來。”

語畢,耶律狐邪身邊的白鑫蘭臉色霎時殘白,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還好耶律狐邪眼急手快的接住了她,而耶律狐曹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彼岸,一臉的波瀾不驚。

“蘭兒,怎麼了?”

“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沒事的。”白鑫蘭無力的回道。

“這怎麼還能說沒事,來人,回府。”

耶律狐邪哪裏還有心情管他們兩人為何會在亭子裏,更沒有細品彼岸說話,抱起白鑫蘭大步的離去。彼岸回過頭見耶律狐楚正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她聳聳肩,“既然他們忙,咱們還是在賞一會吧,也等等紅兒的點心。”

兩人相視而笑,寒冷的天氣,彼岸卻不在覺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