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蘭雙臂緊抱在胸前,單薄的身子蜷縮的蹲在地上,所有從皆事一愣,一個姑娘家的名譽最重要,如今有二王子在場,她上身隻有一件肚兜遮擋,豈能不尖叫。
熬拓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隻怕這是她的引子吧,找不到借口見爺,這算可是有了機會,懷裏的孩子因為這一叫聲,也驚的大哭起來。
靈雲走到耶律狐楚的身邊的石凳上坐下,擺弄著指角,“楚哥哥,你說白鑫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和煦的風吹過,耶律狐楚‘噗’的笑出聲來,“你心裏不是早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了嗎?怎麼又問起我來了?你是讓我回答你心裏想的?還是讓我回答和你想的相反?你個鬼丫頭。”
“楚哥哥,你又敲靈雲的頭,難怪腦子會不好了”靈雲嬌笑道,一邊誇張的揉揉頭。
“你是腦子不好了,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帶到這個位置。”憐惜的看她一臉,這可是從小和他一長大小妹妹,而他也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對待。
雖然她平時對誰都狠心的鞭打,其實他明白她是最空虛的一個,哪個對她好的人,不是為了攀上他爹右賢王。
嬌小的她,為了保護自己不在受欺騙,將自己嚴嚴的包裹起來。其實最孤單的還是她,誰又想到她會愛上王兄,又把自己推到了這個位置。
“邪哥哥一定馬上就會出來”靈雲玩弄著衣袖,眼睛瞟向書房的門。
她知道邪哥哥如此忍讓她的任性,都是因為父王的原因,隻是最後她還是因為太愛他嫁了進來,明知道他心裏隻有那個女人。但是她真的不明白那個女人哪點好?
靈雲的話剛 說完,隻見書房的木門被猛然的推開,帶著一身冷然氣息的耶律狐邪大步的邁了出來,跟本沒有發現這邊坐著的二王子和靈雲,大步的向低聲哭泣的嬌人走去。
“他眼裏現在也隻看得見那個女人吧?”靈雲一臉的失落。
耶律狐邪像對待一件易碎的陶瓷般,脫下自己的外袍包在白鑫蘭身上,一臉心疼的把白鑫蘭摟在懷裏,陰鷙寒冷的眸子掃著站在一旁的幾個人,最後眼神落到熬拓懷裏還在大喊哭的孩子身上,隻見他眉目擰的更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冰冷的聲音,即暴的怒火。
春蘭霎時跪到了地上,臉色乍白,全身發抖的頭也貼在了地麵上,“王爺饒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來人”冷沉低吼。
隻見從沁心園園外走進兩名侍衛,來到耶律狐邪麵前,單膝跪地,“王爺。”
“把這個奴婢拉下去杖斃。”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一臉死白的春蘭被兩名侍衛架著走出沁心園,最後還能聽到她的求饒聲,“主子,蘭主子,救救春蘭吧。。”
烏娜也跪在地上,全身不由打了個冷戰,顯然臉上的傷,與此時相比,卻是更清的了,跟在爺身邊這些年,雖然他脾氣暴躁,卻也不會輕易要傷及他人性命,如今為了小小一件事情,竟然要了一個下人的命,這樣的凶殘也讓她不由得起了一陣冷汗。
“邪,可以抱蘭兒去書房休息片刻嗎?”白鑫蘭吸了吸鼻子,臉色還是蒼白無色。
耶律狐邪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但是看她企盼的臉,“好。”
又轉過頭對一旁的熬拓說道,“抱小王子去喂些奶水。烏娜去蘭院給蘭主子拿身衣物。”
聽到這些,熬拓明顯一愣,後又馬上低下頭領命,“是。”
跪在地上的烏娜也說了聲是,有些展慌忙的逃離開主子陰鷙的眼神,隻有遠處靈雲和耶律狐楚還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兩人對視一眼,似打定了什麼主意,也起身理了理衣服,才引起耶律狐邪的注意。
沒理會二人,耶律狐邪抱著白鑫蘭走進書房,白鑫蘭一直窩在他懷裏,直到進了書房才抬起頭時,莫然看見軟塌上小息的人,眼睛瞬間一暗。
迷迷糊糊昏睡的彼岸,突感有一道寒意射向自己,身子一顫,倏然的睜開睡眼。
彼岸定定的看著書房裏突變的狀況,心頭一驚,朦朧的睡眼霎時這得清明。
耶律狐楚看著地上零碎的衣服,嘴角升起一抹笑意,“王兄到是好客,嫂子在這裏小憩,我們還來打擾,還要請嫂嫂見諒。”
不待彼岸開口,白鑫蘭傳來輕咳的聲音,雖然聲音很輕,卻續續不停,簡單的將眾人的視線又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蘭兒,沒事吧?要不要宣太醫看看?”耶律狐邪一臉的擔心。
“沒事”白鑫蘭的聲音很柔,卻帶著一股冷淡和距離。
耶律狐邪劍眉一擰,不明白為何蘭兒突然這般冷淡,但聽到她又輕咳起來,不放心的又開口道,“都咳成這樣子了,不看大夫怎麼行?還是宣太醫來看看吧。”
“不必了,蘭兒自小孤身被爺爺養大,如今爺爺也走了,留下蘭兒一人,蘭兒身子本就單薄,去了到好,這世上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白鑫蘭說完將臉埋進他懷裏,嚶嚶的小聲哭了起來,悲淒的聲音,讓人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