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三)(1 / 2)

塵土飛揚,無數馬蹄踏著晨路向王庭之外四周擴散而去。

迎著晨陽,彼岸沉陰的臉頰終於揚起了笑意,讓這清晨些許的冷意也醉倒在她柔美的笑容裏。因為放入眼簾的是片片綠草,雖然不是很茂盛,但是她相信在往前走,就會是遍地的綠草和鮮花。

身後的大漠離自己越來越遠,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彼岸緊握韁繩的手指甲已深深陷到肉裏,她卻沒有感到一絲疼痛,她似乎看了到家就在前方,而蒼老的爹爹和一臉深沉的哥哥就在那裏等著他們歸來。

微風帶著異樣的氣息襲來,彼岸緊掛住韁繩,眼神警惕著四周,則耳凝神細聽,那是眾馬踏奔馳的聲音,難道說是。。。。?

不好的預感讓她月牙眉緊擰在一起,微張的紅唇的慢慢回眸,望著身後那遠處飛起的塵沙,那是馬踏在大漠上獨有的景觀,為什麼他們會如此之快的追來?

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腿用力一夾,彼岸向青草更青處奔去,可是生活地大漠上的鐵騎兵,與她的距離卻越拉越近。

“那是什麼?”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烏黑的人群,彼岸驚呼的紅唇啟,雙腿用力一夾,手同時也用力拉起韁繩。

人群?突厥人?漸漸入眼簾的人群,半露在外邊的肩膀,還有那特有的紋身圖案,彼岸心的答案終於明了,眼前是一望無限的草原,跟本不是她熟悉的大周景物。

大周國在匈奴的東邊,而西邊的則是靠遊牧生活的突厥國。聽說突厥是相對與匈奴更加野蠻,男子粗獷高大,女人也要強過大周一般男人,靠打獵畜牧生活,常年生活在氈包裏,騎術更精辟。

前有狼後有虎,彼岸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定是不能在落入耶律狐邪手中,可是突厥對她來說卻是另一個迷途,低頭看著懷裏已燒得不醒人世的侄兒,彼岸緊咬著牙根。

“前方是何人?”前方的突厥已在眼前數尺停下,一騎在馬上的粗野漢口大喊出聲。

“迷路之人。”用跟角掃了一下漸近的匈奴騎兵,彼岸平淡的回答。

粗野漢子銳利的眼睛打量著彼岸,當看到她身後的追兵時,剛毅的眉目也擰在了一起,冷聲喝道,“大膽,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求將軍救救庶民與侄兒。”彼岸從馬上滑落,抱著銳兒跪在了地上。

在野蠻漢子開口時,彼岸就在打量著他,高大魁偉的身材,粗獷中透著豪氣,胡子將滿臉的五官遮去了大半,隻看得見他一雙劍眉,配著銳利又霸氣的黑眸,渾身帶著一股強罕的霸氣,深沉浩瀚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都會讓人低下身子為他臣服。

雖然是隻剛剛見到他,但是彼岩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人可以幫助她,所以沒有一絲猶豫,她直接下馬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