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記得這雙眸子,在眾人麵前直直對視著這雙綠眸,她失去了自己純潔的身子,換作一般女子,早不會苟活在這世上。
但這個失去身子的不是別人,是她。她用純潔的身子換來銳兒的命,她還要親眼看到銳兒安全,才會放心,所以現在不是她想那些的時機。
而一直冷眼旁邊,帶著幸災樂禍的烏娜也一臉的錯愕,自己一直嫉妒她能兩次被爺寵幸,所以當看到她把劍架到右賢王的脖子上時,轉而又與爺對視了一眼,才大步離開大廳去蘭院的別苑走去,因為她知道銳兒是彼岸的軟肋。
隻是聽到彼岸這一翻話時,也讓她自卑起自己的出身來,難怪即使被折磨的一臉狼狽,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氛仍讓人移不開眼,原來如此。
“你真不在乎?”耶律狐邪臉色一沉,看來自己真是小瞧了她,短短時間內,她竟然可以看透一切。
是啊,即使換下右賢王,她們的後路也隻有一條,那就是死。枉以為她會焦急之下,換下銳兒,不想隻是剛開口就被她一眼看透。
“在乎,但是用彼岸與侄兒的命換右賢王的命,也算是值得了,不是嗎?”挑起眼皮,彼岸直直對上他的綠眸。
她在睹,睹他必須接愛她的條件,從平時他忍讓耶律靈雲的態度,彼岸可以猜出耶律狐邪定是要借助右賢王為自己的後盾,她知道這次她贏了,贏下了自己和銳兒的命。
白鑫蘭一直默默不語的坐在一旁,見耶律狐邪在眾人麵顏麵盡失,豈因又是因為難護自己,暗自轉動了一下眼珠,纖細的腰身芙蓉麵娓娓可憐的起身,讓眾人的眼光輕意的從彼岸身上移向看她,她即使擁有卑微的出身,可因為這一點所以讓她在任何人麵前從不抵頭也就是這個原因吧。
輕扶下裙,白鑫蘭又一次跪在地上,而她緊微皺起的眉目製止住了耶律狐邪伸出要攔住她的手,這一次她跪下的方向是彼岸。
“彼岸,事因蘭兒而起,一切皆看在蘭兒平時與你姐妹相稱的份上,放過右賢王吧,蘭兒定會用性命擔保讓邪放你和銳兒離去”柔弱的聲音,帶著絲絲哀怨。
彼岸冷揚起嘴角,這種時候聰明的她還不忘記上演苦肉記,以博得耶律狐邪的情,這樣一個冷漠的男子已如此對她,她到是還不知足起來。
人的欲望越大,最後害得終究隻是自己,聰明如她,這一點為何她就想不明白?彼岸一臉惋惜的搖搖頭,這副美嬌囊,內在也隻是空空如此罷。
“蘭兒,你這是何苦?本王大不了放過她,你快快起來,不要給一個女奴低身下跪,這豈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耶律狐邪心疼扶起白鑫蘭,冰冷不變的臉頰上,此時盡顯心痛。
廳內眾人皆看在眼裏,卻也明白誰才是大王子最重視的女人。被劍架在脖子上的右賢王冷眼的看著這一幕,以他多來人觀察,豈會看不出白鑫蘭的真正用意,可惜耶律狐邪被她迷的看不清一切。
眼裏閃過一抹殺意,這樣的女子留在他的身邊,以後自己的女兒嫁過府來豈會有好日子過,比心機女兒不如她,比能得到的寵愛,耶律狐邪的眼裏隻看到她一人,女兒唯一比得過她的隻怕也隻有出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