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一次又一次的給銳兒換著敷在額上的巾帕,但是銳兒頭上的熱度扔沒有減下來的跡象。盯著銳兒燒紅的小臉,思及了許久,彼岸衝出了別苑,向蘭院主室走去。
“你有什麼事?”在走到主室門外時,彼岸被另一個碑女攔了下來。
彼岸知道這麼晚了她突然打擾很不合規矩,但是想到銳兒的樣子,又狠下頭皮,對著碑女福了福身子,“請這位姐姐方便一下,可否知會蘭主子彼岸有事求見?”
“蘭主子今天為你而攔了一鞭,現在已經休息了,你還是回去吧,有事情明天在過來吧。”碑女麵無表情,並沒有因為她一臉的焦急而有任何反應。
“可是---”
碑女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冷聲的河道,“還不快快離開,要是擾了主子休息,爺要是怪罪下來可有你受的。”
原來,此刻耶律狐邪也正在蘭院主室陪著白鑫蘭,兩人個在室內靜靜的下著棋,對於門外的動靜當然聽得清楚。
“邪,還是讓彼岸進來吧,這麼晚來,她一定是有急事。”白鑫蘭在早就思考好的位置放下一子,淡柔的抬起頭。
耶律狐邪半眯起深遂的黑眸,專心的看著棋盤,冷冷地道,“蘭兒難道忘記了下棋的禁忌,下棋者切不可三心二意。”
白鑫蘭怔忡無語,後才溫順的說道,“蘭兒記住了。”
不在多語,兩人人又默默下起棋來,而門外也沒有在傳來聲音。手裏的棋子落下後,白鑫蘭眼裏閃過一抹詭異,心裏暗自己高興,看來是她多想了,在邪的心裏並沒有把彼岸放在心裏,一切都是她太過擔心了。
當初救耶律狐邪時,看他隻是一個落難的富家公子,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是單於的大兒子,可惜那時她早就拒決了同他一起走的要求,後來她才出此下策,直到他將滿院子種上蝴蝶蘭,才會來到他的身邊。
一來可以讓耶律狐邪任為她是一個如蘭一樣的女子,二來可以拖延時間,待耶律狐邪太子之位穩定下來,來個一石二鳥之計,可是她還是算錯了一步,原來匈奴這邊的土壤並不適合種植蝴蝶蘭,而耶律狐邪被立為儲君的事情,一直都沒有消息。
怕其他女子先她一步得到他的心,她借唯一一起生活的爺爺離世,而來到他的身邊。來到府內後,耶律狐邪對自己的溫柔和體貼,任誰都看出他是在意著她的。
而且聽下人說起關於蝴蝶蘭的事情,更是讓她在心裏暗暗得意,隻是這幾日來靈雲郡主的出現,和她在蘭院說過的話,讓她也緊張起來。
如果耶律狐邪真的要把靈雲娶回來,隻怕以後在這府裏,她也隻得低聲下氣的過日子了,一想到這些,嫉恨的就讓她想利用一切辦法來解決掉靈雲。
本以為借今天這個機會,讓耶律狐邪給靈雲一個下馬威,哪知他跟本沒有說她一句,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靈雲郡主的地位了。
不過想到白白受了這一鞭,將來可能身上還會留下疤痕,眼睛不覺間燃起冉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