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一次的衝動(2 / 3)

“不,我不走,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任瑩瑩哭泣著叫喊著,她全身血淋淋,大大小的傷口不計其數,肩膀上更是焦黑一片,黑色的鮮血染紅了大半的衣襟,要不是令狐聰扶著她,她早就無力倒在地上了。

“伯父,我們一起走吧。”令狐聰也好不哪兒去,劍已不知丟到哪裏去了,手裏提著不知從哪裏搶來的大刀。

“你們走,再不走,誰都走不了了,我任撼天縱橫武林大半生,已足夠傲嘯黃泉了,瑩瑩,你趕快走,我任家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可不要給任家絕種啊……”任撼天雙刀狂劈,刀光如寒光,驚天上白帝,亂人光春,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人心裏膽顫。

聲馳驚白帝,光亂失去春,不正是這樣嗎?

“不,我不走,死也和你在一起……”任瑩瑩好不容易與任撼天相逢,哪裏願意離去,心中早已萌生死誌。

“令狐聰,帶瑩瑩走,你們一定要逃出去,不要辜負張無忌的一片苦心……”任撼在狂吼著。

令狐聰一咬牙,大吼一聲,一把將任瑩瑩敲昏,抱起就丟到車上,發動汽車,轟隆一聲,將路上敵人設置的路障撞飛,瞬間就消失在敵人眼前。

而任撼天,終於在那一刻,力盡暈了過去。

車輛飛馳而過,而任瑩瑩卻呼吸微弱,掙紮在死亡邊緣,令狐聰暗道不好,看向那肩膀上慘烈的傷口,那是中了敵人的毒掌,而且,這一掌,本該是他受的,可卻是任瑩瑩不顧生命險替他挨的。

一想到任瑩瑩將會出事,令狐聰一陣心亂,連忙找一個隱蔽之處,將車停下。

“瑩瑩,你沒事吧?”

“沒……沒事。”

“你中了毒掌,如果不及時將毒氣處理掉,你會中毒而死的。我來幫你處理。”說著就要褪去任瑩瑩肩上的衣服。

“不,不要,沒事的,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任瑩瑩連忙阻止道。

“你怎麼那麼要強呢?現在生死關頭,哪裏還能顧及那麼多。”說著硬是撕開肩上的衣服,看到那不停冒出的黑血,令狐聰心裏更加著急。

“你……”任瑩瑩本想阻止,可下一瞬間,她的心,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包圍,令狐聰竟然用嘴去替她吸毒血。

在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撲到這個男人的懷裏大哭一場。

第七章

年輕,愛情是永恒的旋律

西城,陸見寧一遍一遍地拔打著令狐聰和任瑩瑩的手機。

“對不起,您拔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拔!”同樣的語聲,她聽了不知多少次,焦急地走來走去,嘴裏氣憤道:“大師兄到底怎麼回事嘛,他到底去了哪裏?”

“還有瑩瑩,她又去了哪裏?她跟大師兄在一起嗎?”

“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到底是在做什麼?會做什麼?”

一想到這兒,陸見寧就心緒不寧,心中充滿了懷疑與不安,她強行驅除心中的想法。

“不會的,不會的,大師兄不會對不起我的,一定是我胡思亂想了。”

郭敬在一旁一遍一遍練著棍法,可他那笨拙的樣子,讓陸見寧一見到,就更加心煩。

“郭敬,你練的什麼棍法,你這是在耍猴嗎?這麼一套簡單的棍法都練不會,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笨的啊。”麵對郭敬,陸見寧也是一陣無力,雖然她知道自己是八十步笑百步,但虛榮心讓她必須保持著師姐的尊嚴。

張無忌摸摸頭,弱弱道:“見寧學師,我,我就是笨嘛!”

陸見寧一拍額頭,道:“哪有人自己說自己笨的。”

郭敬更是不敢抬頭了,他今天一天看到陸見寧都沒有笑過,有心想讓陸見寧開心,可他卻也想不出什麼方法可以逗陸見寧開心,隻好在一邊故意練棍法吸引陸見寧的注意力,隻是沒想到自己的方法不僅沒有讓陸見寧開心,反而讓她更煩了。

郭敬頓時急了,連忙道:“見寧學姐,這棍法我學不會,但我會拳法呀。我的拳法很厲害的哦。”

陸見寧狐疑地看著郭敬,滿不相信道:“你?”

郭敬連忙擺開架勢,道:“不信我打給你開。”

一遍“太祖長拳”打下來,因為熟練的原故,郭敬倒也打得虎虎生威,威勢一點也不差,讓陸見寧一陣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隻教了你一遍,你就會了?”陸見寧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要知道,這太祖長拳還是她跟令狐聰第一次遇到郭敬時教給他的,可她怎麼也想不通,郭敬這麼一個笨的人隻學了一遍就會了。

“嘿嘿,我這麼笨,當然不是啦,是無忌大哥教我的啦。他還說我打的隻是空架子,一點也沒有實用性,可是我腦袋笨,無忌大哥教的我總是記不住,想不通。”郭敬摸著頭,嘿嘿地笑道。

“可是我覺得你打得挺厲害的呀。”陸見寧嘟著嘴,不服道。

“見寧學姐,無忌大哥的武功那麼高,他說的話肯定有他的道理了。”

“他說的也不……”

就在這時,韋曉寶出現在他們這裏,氣喘籲籲道:“不好了不好了……”

陸見寧對著他就是一個秀拳,怒目道:“什麼不好,有人要殺你呀。”

“不是了啦,令狐聰跟任瑩瑩回來了,不過,他們都受傷了,現在正在保健室呢。”

“什麼?”一聽到令狐聰受傷,陸見寧頓時跳了起來,急急忙忙朝保健室跑去。

“學姐,見寧學姐……”郭敬連忙跟上。

保健室外,一大群學生擠在一起,叭著門口,窗戶觀察著裏麵的情況,低聲議論紛紛。

“大師兄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呀。”

“就是呀,看那一身血,還有那麼多的傷口,嚇死人了。”

“我就說嘛,跟著邪教的人搞在一起,就沒好事情。”

“就是嘛……”

……

“唉,你們有沒有完呀,瑩瑩也是你們的同學呀,你們怎麼背地裏說她的壞話?”作為任瑩瑩的好友,小聾女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任瑩瑩。

“難道不對嗎?”

“就是不對!”

“你難道敢說大師兄不是為任瑩瑩受的傷嗎?”

“你們難道沒有看到瑩瑩的傷比令狐聰還要重嗎?”

“那是她活該,這次他們遇到邪教的攻擊,定是任瑩瑩跟邪教藕斷絲連,大師兄被她拖累的。”

“你……你們,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小聾女雙手插腰,又急又氣。

“好了!不要吵了!”保健室的門豁然打開,陸老師滿臉威嚴地站在門口,掃視全場,責問道:“你們在吵什麼?這裏是保健室,你們全都圍在這裏幹什麼?速速散去。”

頓時一轟而散。

陸見寧卻問道:“爸,大師兄怎麼樣了?”

“你大師兄沒事,你就放心吧,快回去吧。”陸老師安慰道。

陸見寧稍微放心地點點頭,轉身離去,可心裏卻揮不去剛才同學們的話語。

“大師兄是為瑩瑩受的傷!”

一想到這兒,陸見寧的心裏就有一股酸味,特別難受。

“見寧學姐,你沒事吧?”郭敬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一臉關心地問道。

雖然郭敬很笨,很煩,但陸見寧知道,他是真心地關心自己,想到這兒,陸見寧的心裏一股暖流劃過。

在最寂寞的時侯,是郭敬陪著自己。

在最心憂的時侯,最郭敬逗自己開心。

“昨晚為大師兄擔心,是他用笨拙的魔術逗我開心,今天一早,是他帶我滿城找大師兄……”

想到這兒,陸見寧就覺得郭敬沒那麼討厭了,輕聲道:“沒事,隻是大師兄……”

“見寧學姐,你放心吧,剛才我向護士小姐打聽了,大師兄隻是受的皮外傷,稍微處理下就行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嗯,謝謝你郭敬。”陸見寧道。

“呃,嗬嗬,不用了啦,我們是同學嘛。”

“大師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