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又能怎麼樣呢?”夜重複了一遍說,“我和你的經曆差不多,我同樣是孤身一人。”
流沐的手鬆開了,有些愕然地看著夜……
“這些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從容,“悲傷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他們永遠都存在於這個世上,那麼我們將永遠在他們的翅膀庇護下走完一生,那似乎很好。”
“你想說什麼?”流沐放開抓著夜衣領的手坐了回去,斟了一杯酒喝了半杯問。
“但是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庇護著你,早晚有一天你要獨自走完這一生。”夜將杯子中的香檳酒喝光,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繼續說,“失去了之後我不會選擇悲傷,而是比以前更加堅強地走下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你的夢想是什麼?”流沐同樣一口喝幹杯中的酒問。
“成為……像夏勒弗茲那樣的魔皇吧。”夜看著空空的酒杯說,“你的呢?”
“和哥哥一樣,戰勝左手的鬼神成為一名劍魂。”流沐握緊了放在桌子上的右手,輕笑著說,“你這個人說話雖然討厭,不過對我胃口,以後我就和你們走了。”
“求之不得。”兩人同時斟滿酒杯,“幹杯。”
“你們在聊什麼?”空炫端著一碗牛肉湯推到了夜的麵前,“月光酒館的牛肉湯真的好喝呢!”
夜雙手捧住牛肉湯喝了一口:“噗……”還未咽下去就全部吐了出來。
“不好喝嗎?”空炫奇怪地問。
“我接受不了牛羊肉的膻味……”夜有些尷尬地說。
“哦這樣啊。”空炫端過牛肉湯慢慢喝了一口,“很好喝的嘛!”
“有雞湯嗎?”夜走到索西亞身邊問。
“當然有,您稍等,還要些別的嗎?”索西亞微笑著說。
“不要了。”夜轉身回到了流沐的桌邊問,“你吃點什麼嗎?”
“不了,我吃飽了,話說你們倆隻喝湯,能吃飽嗎?”流沐疑惑地問。
“不吃也沒什麼事的,可以用魔力代替食物釋放的能量,隻是會胃不舒服……餓不死。”夜靠在椅子上說。
“還真羨慕你們這些魔法師,竟然可以用魔力代替能量維持生命……”流沐驚歎地說。
“嗨,你是叫做流沐嗎?”一個滿身刀疤,上身穿著一個皮夾克下身穿著黑色牛仔褲的青年拍了拍流沐的肩膀說。
“沒錯……”流沐話音剛落,砰地一聲,青年一拳打在了流沐的臉上。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嚇唬我兄弟?你還想不想在赫頓瑪爾混下去了!”青年摟過那個有些畏縮的劍士問,“確定是他嗎?別打錯人了。”
“是,就是他!喬哥,你可得給我出這口惡氣啊!”劍士用食指指著流沐說。
“你好,我叫喬恩,這是我的兄弟安吉。”喬恩手腕一翻,尖銳的爪子從臂鎧中伸了出來,“是去決鬥場解決這件事還是在這開打,自己選吧。”
“我勸你們安分點,要打去決鬥場,否則我不介意通告公國士兵把你們抓起來。”索西亞慵懶地對喬恩說。
“對,姐姐說的對,我們這就去決鬥場不在這砸壞您的桌椅。”喬恩諂媚地笑著說。
“走吧,去決鬥場。你們不就是想要個說法麼?我給你。”流沐解下背後的巨劍斜指地麵,率先走出了月光酒館。
“好小子,說話痛快!走,跟上大神的腳步。”喬恩帶著三分笑意說。
夜站起身對空炫說:“走,我們也去看看。”
“嗯。”空炫喝掉最後一口牛肉湯站起了身。
“等等,錢還沒付呢。還有那位鬼劍士的。”索西亞攔住夜並遞給了他一碗雞湯。
“多少錢?”夜接過索西亞遞過來的雞湯一口飲盡問。
“看你們著急,一共150金幣,那位鬼劍士50金幣,要墊付嗎?”索西亞拿著空酒杯笑著說。
“當然可以。”夜拿出金幣遞給索西亞就和空炫匆匆跟上了流沐幾人。
赫頓瑪爾城中有一個小型的決鬥場,可以供人們解決私人恩怨,隻要簽了生死狀。在裏麵殺人都不觸犯法律。
赫頓瑪爾決鬥場。很簡單的一個建築,和外麵一樣白色的牆壁屋頂,但裏麵卻十分昏暗,每一個單獨的房間都可能有著幾個人在裏麵進行生死決鬥。
“哎,喬恩大哥,回來啦?”守門的公國士兵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嗯,回來了,辛苦了啊!”喬恩大刺刺地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說,帶著幾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