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握住那根還未融化的冰刺瞬移到神槍手維亞身邊,冰刺鋒利的尖端趁其不備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後心……
“為什麼?”維亞正在抬起的膝蓋無力地落了下來,身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虛弱地仰望著夜問,“我沒想對你開槍,也沒傷到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執意要殺我?”
“我知道你的槍口對準的不是我。”夜的眼中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空洞的令人心悸,“我為了保護克拉赫。”
“那你為什麼殺死我?保護那個瘋掉的法師?”神槍手依然不甘地問。
“因為我想殺你。”夜對著神槍手不斷掙紮的身體,用手按了下去,自稱天界雄鷹的男人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你的血真冷。”空炫笑著說。
“那你還笑得出來。”夜轉過頭,突然聞到了麻醉藥的味道。而那味道的源頭正是克拉赫手中紅色的藥丸。
夜趕在克拉赫喂入彼諾修口中之前奪了過來,聞了聞:“這是麻醉藥,你在哪弄到的這個?”
克拉赫眼神一驚:“這……這是麻醉藥?”
夜又聞了一下,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在佧修派麻醉藥可是殺人放火暗殺良民的必備物品。
“他騙了我……人類騙了我!該死的人類!愚蠢的人類!罪惡的人類!”克拉赫的雙眼突然被冰元素染成純粹的藍色,緩緩站起身握著法杖的手緊了起來。
“等……等等,你說明白!”空炫恐懼地說。這女人發起瘋來可不是鬧和玩的!
克拉赫突然清醒了過來,無力地跪坐在地上哭泣著說:“我偽裝成人類的樣子去赫頓瑪爾的藥店買的寧神藥……他告訴我這個可以抑製一切瘋癲……”
“沒錯啊,麻醉藥就是鎮定劑,確實可以……”夜一臉古怪地說。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空炫也湊過來聞了聞夜手中紅色的麻醉藥。
頻臨死亡之前,彼諾修的意識突然清醒了過來,扯了扯克拉赫的衣角……
看似很費力地,彼諾修舉起了纖細的手,輕輕拂去了克拉赫臉頰上的淚水:“別哭……”
“嗯……嗯,我不哭,姐姐你要答應我不要離我而去啊!”說著,克拉赫的淚水卻依然止不住地落下,用雙手緊握著彼諾修柔軟無力舉起的左手,淚水也不可抑製地流在那隻手上……
“答應我……像以前一樣,快樂,純真的……活下……去……”最後的聲音很小很小,彼諾修的手失去了力量……
“不!”克拉赫尖叫著保住了彼諾修的屍體,哽咽著不斷呼喚著彼諾修的名字……
“你們怎麼在這?”阿甘左從遠處走了過來,一臉焦急地問夜:“你看見暗臨了嗎?就是上次你見到那個鬼劍士。”
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人類,人類!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禍首!”克拉赫猛然站起了身,雙眸被染成純粹的冰藍色,瘋狂地舉起法杖直指著這一臉焦急的阿甘左!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無數冰刺凝成一股激射向正在取下背後巨劍的阿甘左。
阿甘左用巨劍劈碎射過來的巨大冰刺,右手將巨劍直接扔向瘋狂的克拉赫,將她的屍體死死地釘在了遠處的一棵老樹的樹幹上,殷紅的血液緩緩流淌了下來……
夜與空炫複雜的看著彼諾修與克拉赫的屍體,久久不語,到底……誰對誰錯?
或許都是錯的。
“我聽gsd那個老話嘮說了,你想學習魔法,去西海岸找莎蘭吧。精靈的法術教給你你也學不會,莎蘭雖然是暗精靈,但她對所有種族的魔法都頗為精通。”阿甘左對夜說。
“嗯,謝謝,暗臨死在了猛毒貓妖的爪子下。”夜毫無婉轉地和阿甘左說。
“唉,也隻能去西海岸的魔法師公會了。”空炫歎著氣說,“我最崇拜冰霜之克拉赫了!”
“什麼!”阿甘左神色一驚,最後無奈歎了一口氣,“罷了,我還是回月光酒館喝酒去吧。”那話語中纏繞著深深的悲哀,他在想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詛咒,隻要誰和自己走的近就會死去。
就像當年美麗的暗精靈劍士盧克西。
“走吧,我帶你們回赫頓瑪爾。”阿甘左走過去抽出染血的巨劍,劍氣猛然一蕩將所有血珠都抖落,然後係在後背上。
夜與空炫跟在阿甘左的身後,向著赫頓瑪爾的方向走回去。
萬一莎蘭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無法溝通魔法元素該怎麼辦……夜憂慮地想。
萬一莎蘭的冰係魔法造詣還不如我怎麼辦……空炫同樣憂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