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也算戰俘嗎?暗地裏搞破壞,圖謀這不要臉的勾當,那是什麼,是間諜。對於間諜的話,我認為怎麼樣的待遇都無所謂的的。”
“也是也是,咱們給他來個滿清十大酷刑嚐嚐,說不定可以從他嘴裏挖出點什麼。”
……
看著梁丘平用化身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插科打諢,而另一邊那些跟著安倍來的人也是一片鬼狼嚎。因為梁丘平仿佛無處不在,全部都在心裏罵娘:“這支那人打架太不講究了,怎麼撩陰腳,鎖喉手,挖眼睛這些下流至極的招數都能用的出來啊?他媽的,哎喲,還在用拳頭,怎麼一點高人風範都沒有啊。”
卻說這邊那安倍的確是在裝死,苦忍著身體的痛苦,就等著梁丘平助手。果然被他等來了機會,此時他也不管不顧了,一麵血紅色的三丈長幡被他祭出來,意圖輸死一搏了。他這法寶一出手,蕭峰和梁丘平就變了臉色,這血神帆需要以活人精血為引,這才能發揮威力。
“操你姥姥,小鬼子你死定了。”所有梁丘平齊聲罵道,緊接著圍住安倍的六個梁丘平手中連連劃動,一個巨大的閃耀這冰晶光芒的巨大冰棺憑空出現,一下子就把那血神帆給凍在中央。原本跳動的血芒似乎被瞬間定格,絲毫沒能發揮威力。
而因為這本命法寶被冰棺給封凍,安倍自己也仿佛被冰凍一般,一身上下除了眼睛可以骨碌碌轉動之外,全部動彈不得。
梁丘平雙眼如欲噴火:“小鬼子,什麼時候都死性不改,今天你得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說著居然發出了一道神念,告訴這安倍方正中土修行道千年守護的“紅塵內外三大戒”以及“共誅戒”,然後這才道:“常言道,不教而誅是為虐,我們不搞這不教而誅的那一套。現在你既然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那麼現在死也該瞑目了。”
安倍方正此時才知道今日遇上了惹不起的人物,又想到自己報仇的宏圖大業尚未實現,就這麼……這麼什麼他不知道了,因為他一念未完,一道明亮的劍氣穿腦而過,就此沒了氣息。而其餘他帶來的那些嘍囉,也被梁丘平挨個照顧,被打翻在地,隻剩吐白沫的份了。
安倍剛剛死去,金光一閃,一扇青銅大門開啟,剛剛拘走阪田仙德的神魂的那個天狗從大門中現出身形,又對這安倍方正如法炮製,然後對梁丘平幾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消失在大門中。
梁丘平奇道:“剛才那個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好像看見十八層地獄的大門了似的。”
蕭峰似笑非笑:“你的確看見的是十八層地獄,在日本被叫做黃泉之門。”
梁丘平將化身收歸一體,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蕭峰:“放眼天下,但凡修行達到出神入化境界的高人都會知道這事,怎麼你這個出神入化的高人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這有什麼,你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
“你記得封神榜嗎,上麵有個掌管一十八層地獄的人物,那是誰?”
“東嶽天齊仁聖大帝黃飛虎,怎麼了?”
“照啊,就是他。上古時封神大戰,不少高人隕落,黃飛虎因為功德深厚,被當時的大天尊封為‘東嶽天齊仁聖大帝’,受天下萬民香火,幾千年過去了,想必他已經超越金仙境界了吧。不過當時他手中有一件上古神器‘天道秤’,善於衡量世間功德業力,與西方阿羅訶天國的‘審判天平’類似,被當時上古十二金仙聯手造化了一方世界,被稱為陰曹地府,並於當時的人皇商定,但凡天朝子民,死後均需受這陰曹地府的輪轉與衡量業力功德。當然了,大成就者的元神不在此列,因為他們願心堅定,可以不受這地府所拘。後來戰國時期陰陽道傳入日本,想必這信仰也跟著傳了進去,陰陽道認為掌控世間生死的是泰山府君,嘿,就是東嶽天齊仁聖大帝了。”
“哦,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梁丘平嗬嗬大笑:“那黃飛虎前輩可真夠累的,抗日戰爭時候死了那麼多日本兵,不知要審判到什麼時候。”
蕭峰道:“那也沒這麼誇張,其實地獄就在人心中。你想想,一個人行事瞞天瞞地卻瞞不了自己,這種糾結處的煎熬其實本來就存在。你修行達到這個境界,比我高多了,應該明白天刑的說法吧?”
梁丘平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倒是。雖然修行人一世修行達到世間法盡頭,必然要了斷一生業力,消盡所有牽掛。這和凡人的死後的那一瞬間其實是一樣的,都要無差別麵對自己一生的作為並為之承擔最終後果,然後才能一了百了,所謂輪回其實也不外乎如此了。所以說人心即地獄,也不算錯啊。”
蕭峰嘿嘿一笑:“行了,三弟,別賣弄你修行高了,是欺負我還沒達到你這個境界嗎?我看這一次事情完了之後,恐怕我就要閉關曆劫了。”
梁丘平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倒要恭喜你了,度過苦海是為不死,陽神不滅稱地仙。嘿嘿,我們三兄弟現在就剩你啦。”
蕭峰笑而不語。遠在地下的丁逸當然不知道這還發生過這麼多事,更加沒有想到自己一行人剛才其實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危機,卻被高手化解於無形之間了。但不管怎麼說,結局是完美的,因為剛才山河鏡秘法忽然一收,腳下微微一顫,地下空間中原本充斥的怨氣穢氣忽然被化解一空,這一切都表明這被認為切斷的地脈已經被修複了。一行人出來之後,望著有些蒙蒙亮的東方,胸臆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慰,而眼前的校園兀自沉寂,除了這些寥寥數人,沒人知道就在昨夜其實經曆了一場看不見的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