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五人一入眼簾,吳憂便暗自打量。
上首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袍,體形魁梧,肩寬頸長,國字臉,發束紮髻,粗眉大眼,闊口獅鼻,胡須濃密約有半尺長,鬢角泛白略顯滄桑。
堂下四人皆穿灰袍,均有三四十歲模樣,左邊兩人的相貌與中年男子神似,較為年輕一些,右邊兩人體形偏瘦,其中一人與蕭鸞應是一家,另一人國字臉大胡子,劍眉鳳目,高鼻薄唇。
四人的神情很一致,他們盯著中年男子手中寶圖,滿臉希冀。
中年男子看得仔細,反複確認後吐出一句話:“沒錯,是山河圖!”
“呼——”
眾人長舒一口氣。
中年男子壓下心中激動,收了寶圖,向左邊一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頷首,起身引薦道:“吳公子,這是家父蕭承之,也是蕭家上任家主,當今的太上家主。”
“見過蕭前輩。”
吳憂向中年男子行禮,神色謙和。
“客氣了。”蕭承之和煦一笑。
順著劍眉男子指了一圈,那人繼續介紹道:“這是我的叔伯、蕭家大長老、外族族長蕭順之;這是我的長兄、蕭家二長老蕭道度;這是我的二哥、蕭家三長老蕭道生,我叫蕭道成,忝為蕭家內族族長與現任家主。”
吳憂再次行禮,拉過阿癡道:“這是晚輩弟子,名叫阿癡。”
“阿癡見過幾位前輩。”阿癡乖巧道。
眾人點頭回禮,蕭道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吳公子與高足是蕭家貴客,還請先入座。”
“謝過蕭家主。”吳憂微笑入席。
阿癡坐在他右邊,看著案上的幾盤玄級瓜果,興趣索然,不過除了她之外,席上沒有誰是為了吃飯。
酒過三巡,蕭道成停杯問道:“吳公子是如何發現山河圖的秘密呢?”
“順水推舟罷了,那血字上有一個時間法陣,灌輸時間元力便可開啟。”吳憂答道。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蕭道成讚歎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時空二係元能不悟不親,連蕭祖也是晚年才有所得,此後家中再無人悟出,吳公子與高足卻能雙雙早悟,可見資質非凡。”
“蕭家主過譽了。”
吳憂汗顏,他與阿癡能修煉時空元力,一個靠功法,一個靠天賦,與資質關係不大,轉頭看向蕭承之,他說出了心中疑問,“蕭前輩,晚輩冒昧問一句,那山河圖究竟是何種寶物?”
蕭承之撫摸著懷中寶圖,神色緬懷,“蕭祖壽終前曾留下遺囑,說家中有異寶名為山河圖,可藏大軍千萬,可達天禽劍山,不過蕭祖並未言明山河圖為何物,隻說‘福星至,山河開’,今日吳公子開啟山河圖,恰應了蕭祖讖言,所以吳公子就是我蕭家的福星。”
“前輩的意思是,山河圖可以將人傳送到天禽州?”吳憂有些激動。
“吳公子想去天禽州?”蕭承之疑惑。
吳憂笑了笑,道:“不瞞前輩,晚輩的授業恩師便是天禽天妒宗宗主郭嘉。”
“尊師是大漢奇佐郭奉孝?”
蕭承之很意外,其他人也十分驚訝。
“如假包換。”
吳憂同樣吃驚,他沒有想到郭嘉的名聲竟然從大陸西邊傳到了東邊。
“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蕭承之感慨一句,又無奈搖頭,“恐怕吳公子要失望了,經老夫探察,憑借山河圖確實能傳送到劍山,但會消耗裏程數的極品元石或等價值元晶,如果從蕭家出發,則需要三億兩千萬極品元石或者三百二十萬下品元晶,這還隻是單人費用。”
“怎麼這麼貴?”吳憂發懵。
“不算貴了,畢竟距離在那兒擺著,換做皇朝,傳送價格還要翻兩番呢。唉......若不是家族沒落,我倒是願意為吳公子出這筆路費。”蕭承之唏噓道。
“晚輩的私事怎能讓蕭家破費?其實我也不急於去天禽,在天英還有些未盡之事。”
吳憂話鋒一轉,問道:“前輩,早聞馬魔領有飛馬妖存在,怎麼晚輩入了放馬草原後未見一隻呢?”
眾人聞言神色一凜,蕭道成代蕭承之回道:“月前得飛馬妖傳訊,南頸灣有千狼大軍登陸,調集所有飛馬前去抵禦,家中派了龍兒和練兒隨同探察情報,至今還未得到確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