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世界的另一端。
東方羽靈正趴在筆記本電腦上查著自己剛種下去的種子有些出神。金色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光滑白嫩的肌膚映著她絕世的麵龐,黛眉輕蹙,紅唇微抿,長長的睫毛微微眨動,發絲隨著清風的吹拂而微微飄揚,竟像久不出世的仙子,突然來到凡間一樣。直到日頭偏西,她坐在那裏,仿佛入了定一樣。
其實,在她心裏,隻是一直重複著早上發現這顆種子的情況:早晨,晨練完回到樓下時,莫名其妙的有些精神恍惚,突然,一顆碧綠色的石子砸在了頭上。抬頭一看,沒有任何一樓窗戶開著。於是疑惑的向石子走去,拾起來一看,原來是顆種子。這可種子大約有黃豆大小,通體碧綠,還有淡淡的香氣飄出。東方羽靈一見到它,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帶著滿心的疑慮把種子拿上樓,種在了滿是花草的陽台上。澆完水,便呆呆的望著它。一看,便是一下午,而那股熟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咕咕咕”直到肚子響起了抗議的聲音,東方才反應過來太陽都要下班了。猛然起身,淡淡的暈眩感襲來。“刷”!一道黑影從眼前略過。
“什麼東西!”東方羽靈馬上穩住身形大聲喊道。沒有人回應,張望了半天,也什麼都沒看到。“眼花?”東方羽靈搖了搖頭,向客廳走去。
巨大的別墅,隻有她與仆人。東方羽靈對自己的家完全不了解,甚至不知道自家是做省麼企業的,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父母。仆人也像機器一樣,從來沒有與自己過多的交流,永遠都是死氣沉沉。
甩去腦袋中一堆奇怪的想法,東方羽靈張口喊道:“阿鶯。”這是家中唯一一個有生氣的人,一直從小陪到她大,說是仆人,更似親人。
“東方小姐,毛事?”一個身著女仆裝,長相十分可愛的女子走了過來,看樣子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沒比東方大多少。
“幫忙叫李叔把我剛種的草弄好,我也不會弄,”東方把風吹亂的頭發捋順“順便我餓了,我想吃你做的魚。”
“ok,怎麼樣,我說我做的比王大廚子做的好吃吧,你要相信我的手藝。”阿鶯歡脫得走過來,把手搭在東方肩上,然後順手把她剛理順的頭發弄亂。
“去去去,做你的飯去。”東方羽靈沒好氣的推搡著她的腰,試圖把腦袋上那個魔爪推下去。
“好吧好吧,”阿鶯把東方的手移開,“我先給你把草弄好。”然後不顧東方憤恨的目光,依舊在她頭上拔走了兩根毛才轉身離去。
“鄙視你…。”東方羽靈皺著眉頭捂著腦袋上樓,嘴裏還說著什麼見不得人的詛咒的話…。
阿鶯站在陽台看著東方上樓的身影,再次說出了已經說過幾萬遍的話:“東方姐,你放心,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的。”
姐?她不比東方羽靈大麼?可是沒有人注意到。
“我要睡覺了,不許打擾我。”東方羽靈無語的看著阿鶯吞吃零食的海量,丟小一句話就去臥室了。吃,早晚吃的你三維一樣寬!東方還對阿鶯下午拔她毛的是耿耿於懷。
“晚安。”阿鶯笑嘻嘻的看著她,可憐的娃,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詛咒成什麼樣…。
說實在的,東方對睡覺有一股特殊的感情,別想歪——每天晚上,自己都會做同一個夢,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女人教她一種奇特的武功,她說,那叫戰訣。而這部戰訣的名字,就叫,戰神訣!雖說東方不想學,但聽她念叨了十幾年,不記個滾瓜爛熟是不太可能的——她不是沒去醫院查過,不過確實沒有問題,然後…。她就做了十幾年這個夢!
是夜,微風吹進窗簾,拂過臥室的每一個角落。臥床上,東方羽靈以奇葩的姿勢躺著,但卻靜謐的像一隻貓兒,睫毛微動,清靈可愛。
“鏘”“當”,門外隱約傳來尖銳物品碰撞的聲音,嘈雜無比。
“唰”東方羽靈微動的眼睛忽然張開,雙目微瞪。搞什麼啊!大半夜的,是炸了廚房了還是掀了房頂了!
“…。不會讓你得逞的!”門外斷斷續續傳來阿鶯咆哮的聲音。
遭小偷了?東方爬起來,隨便綁了一下頭發。堅定地走向門口,握住門把手。
吸氣。開門!“都給我把東西放下!”
她這聲咆哮確實起到了作用,可是——
遍地鮮血,到處是仆人的斷肢與屍身,仿佛是羅刹的地獄,又仿佛是惡魔的屠宰場。隻剩滿身是傷的阿鶯與兩三個仆人與四個黑衣人對麵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