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之後,邱茹二話不說,就去小區裏,把自己的那輛白色寶來轎車開了出來。邱茹臨出差之前,車裏麵加滿了油。這車在家裏放著,邱元化和戚文遠僅去虎坊橋吃炸糕的時候開過一次,油箱裏麵的油還滿著。
流風道人走過幾次去師兄家的路,他便坐在了副駕駛座上指路,而戚文遠從來沒有去過,便坐在後座上,心急火燎地盼望著邱茹趕緊把車開到師伯的家裏。
邱茹年紀不大,車技卻是勝過老爹多多。她也知道,戚文遠心中著急。為了戚文遠,及戚文遠的朋友李洋洋,她也不管扣不扣分,一腳油門到了150邁,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從北京到了流風道人所說的地方了。
從高速上下來之後,到了一條省級公路上。公路兩旁的高樓已經很少了,大都是一些四四方方的平房。現在是淩晨三點多鍾,放眼望去,這個地上所有的村落,全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在這種公路上不比高速公路,邱茹不敢開的太快。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的話,她反應不及出點什麼意外,就得不償失了。在失速六十公裏的情況下,開了不到十分鍾,流風道人指著前麵說道:“到前麵那幢房子跟前停一下。”
邱茹聽了流風真人的話,降低了油門,借著車燈向前望去。隻見有一座平房,孤零零地坐落在天蒼蒼野茫茫的田地裏。這座院落,隻有正房而沒有配方。在本該出現配房的地方,全都用一米多高的木柵欄豎了起來
邱茹徑直把汽車開到了這個簡陋的院落門前,大門也是用竹子定起來的,套用一句古話,說這是“柴門”,一點都不為過。
還沒等他們去叫門,黑暗的房間亮了起來。想必是房屋的主人,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出來查看的吧。
“師兄!”流風道人提高嗓門叫了一聲,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田野裏,顯得格外的清晰。幸好這個院落,是一個獨門獨院,流風道人的叫聲,並沒有擾人清夢。
流風道人的話音剛落,北屋門口的燈光也亮了。北屋用的是那種鋁合金的門窗,房門推開之後,出現了一個六十來歲,精神矍鑠的老頭。老頭的頭發和胡子全都白了,再加上他一身解放前的那種青衣小打扮,顯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這個老頭,正是流風道人的師兄茅匡茅老爺子。別看他長得像六十來歲的模樣,其實,他已經八十多歲了。茅老爺子出門也看到了汽車跟前的流風道人三個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快步走到門口,還沒等打開大門,便隔著柵欄向流風道人問道:“師弟,你們怎麼來了?”說話間,茅老爺子已經打開了房門。
戚文遠看到茅老爺子,急忙上前行禮:“師伯好!”
茅老爺子見過戚文遠幾麵,對著小夥子也是挺喜愛的,便笑著說道:“文遠,一年不見,你也越煩精神帥氣了!”
“師伯又取笑我了!”戚文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時,旁邊的邱茹也走到了茅老爺子跟前,學著戚文遠的模樣,向茅老爺子施禮道:“師伯好!”
茅老爺子聽到這個小姑娘也稱自己做師伯,心中驚愕,她從來沒見過邱茹,不認識她。茅老爺子轉頭向流風道人問道:“師弟,這個小姑娘是?”
流風道人笑著解釋道:“他是邱元化師弟的女兒邱茹!”
“是邱師弟的女兒啊!”茅老爺子恍然大悟,同時一臉感慨地說道:“想不到,邱師弟的女兒都這麼大了。估計,跟我孫女差不多大小吧!”
茅老爺子也有個四五年沒見到邱元化了,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是他跟著流風師弟一塊兒過來的。雖然他那個邱師弟道行不怎麼樣,但是,為人還算不錯,茅老爺子對他並無反感。
流風道人想起這次來的主要目的,趕緊說道:“師兄,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求你幫忙的……”
茅老爺子一臉疑惑,這個流風師弟的道行,並不在自己之下。並且,他還是茅山的現任掌門。按照尊卑稱呼的話,,茅老爺子還得稱呼流風真人為掌門師弟。他想不到的是,有什麼難題,能讓這個道行高深的師弟,深夜前來請自己幫忙。不過,茅老爺子已經猜到了,師弟要說的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咱們進屋來說吧!”
戚文遠他們,這才感覺到天寒地凍,他們趕緊跟上茅老爺子的步伐,向亮著燈光的北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