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梅望著遠方,不想說出心裏憋著的那句話。“劉詩琳懷孕了。”
他用力地呼出一口氣。“是的。四個月了。”
也就是說,這是楚梅來到浦江之後的事情,並且,那時候,劉詩琳還沒有回到浦江來。“是嗎?”
楚梅看著他的臉,試圖隱藏自己臉上可憐的安慰。
“醫生治療她的過程中,她流產了,而她自己應該知道自己懷孕的事。”
“四個月?那麼嬰兒是蘇吉路的。”
“我希望是這樣。”他粗魯地說道:“他好像也認為孩子是他的,楚梅要為孩子的失去負責。”
“天啊。”
林翔翼的頭垂到到楚梅的膝蓋上,他的臉頰貼在楚梅的腿上。“她太狠心了,為了孩子,她不應該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你不要為此事自責,林翔翼。”楚梅嚴厲告訴他。
他摟著楚梅的腰。“我應該被詛咒嗎?”
此時此刻,楚梅是多麼討厭劉詩琳,她心裏也認為她過於殘忍了。她已經知道林翔翼的父親自殺了,如果她很了解林翔翼,她會知道她的自殺會讓他有多深的愧疚。
“你不應該為這件事負責的。”楚梅的手指穿過他的頭發,安慰著他。“你聽到我說的嗎?這件事完全是劉詩琳自己做出來的,她應該吞下這個苦果。她必須接受她種下的苦果,而不是你和我。”
“楚梅。”他摟著楚梅,他呼吸的氣息透過楚梅的絲綢睡衣,溫暖著她。
一刻鍾後,林翔翼離開楚梅,去接一個來他助理的電話,楚梅獨自在浴室裏,還呆呆站在空虛中,呆滯地凝視著眼前的水槽。
“你上班要遲到了。”他來到楚梅身後,輕輕地說,從身後抱著楚梅。
“我正想著要被采訪的事呢。”她今天一點都不想去上班,她很累,感覺精疲力竭。楚梅無法想象,今天她是怎樣集中精力來工作。
“別擔心這些事,今晚的晚是有有記者來拍攝的,但你現在的神色並不是很糟。”
楚梅在鏡子裏看著他。“我們不要拍了!”
“不,我們要拍。”
“林翔翼,如果我和王響的鏡頭外傳了,你就不想讓你的名字跟我的名字連在一起了。”
林翔翼一怔,然後他把楚梅轉過身去麵對他。“再說一遍。”
“你聽到了的我擔心,我會讓你承受名譽地的損失,你不覺得嗎?”
“天使,我真的想揍你。好在我現在還沒有生氣,我也不會動粗。”
他粗野的玩笑,並沒有讓楚梅心裏改變一種事實,他下定決心忽視曾經的楚梅,那個楚梅現在一直為之很愧疚的曾經的她。他想要站在楚梅和緋聞之間,為楚梅遮風擋雨。
他雙手捧起楚梅的臉。“無論我們麵對的是什麼,我們一起麵對。你將和我的名字連在一起。”
“林翔翼!”
“我無法告訴你,你讓我感到怎樣的自豪。”他把嘴唇印在楚梅的額頭上。“你把我的姓放在你的名字之中,這對我來說,是我一生的驕傲。”
“哦,林翔翼。”楚梅踮起腳腳尖,衝動地撲進他的懷裏。“我愛你,我樂意。”
上班時,楚梅遲到了半個小時,她發現在米蘭的桌子邊坐著一個臨時頂班。楚梅微笑著向好問好,心裏擔心她跟自己合不來。楚梅把頭探進馬濤的辦公室,為遲到了道歉。然後楚梅一邊走回小隔間,楚梅一邊打電話給米蘭,但她沒有接。楚梅走向馬威的辦公室。
“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楚梅說,走到他旁邊。
“我希望我有答案。”他回答,在椅子上旋轉半圈,通過他的時尚眼鏡看著楚梅。
“米蘭給誰打電話,說她生病了?”
“她報告給人事部那邊的。為什麼問這事?”
“我隻是擔心她。她還沒回我的電話。我想知道,是不是我惹她生氣了。”楚梅把重心換到另一個腳。“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而且我也沒能夠對她有什麼幫助,心裏真有些糾結。”
“嗯,聽說有點麻煩。”
“是嗎?真是時運不濟。”
楚梅走回自己的辦公桌,經過馬濤辦公室時,他叫楚梅進去一下。
“有一個飯館在這條街上新開張,他們今天掛著六個層樓高的條幅,大優惠。”
“是嗎?”
他咧嘴一笑。“想不想去看看?”
“真的嗎?”在這悶熱的八月,坐在空調包廂裏,大快朵頤,是一種極大的享受。“那會很棒!”
他抓住掛在椅子後麵的領帶。“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