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梅突然失去了食欲。楚梅拿起餐巾,擦擦手指。“我應該擔心嗎?”
這是一個反問句,因為楚梅從未停止擔心。到底是誰讓警察的偵查改變了方向,這是很神秘的問題,總在楚梅的腦海裏興風作浪,讓楚梅不得安寧。
“有人給了我遠離監獄的赦免卡。”他淡然地說,舔了舔他的下嘴唇。“我本以為,為了這件事,我要花費一筆錢的,但是沒有人來找我。那麼,我就會去接近他們。”
“相信你能找到他們。”
“哦,我會找到他們的。”他陰鬱地喃喃道:“然後我們將知道整個案件的前因後果了。”
在桌子下,楚梅的腿纏住他的腿,夾著它們。
他們在海灘上的月光下跳舞。晚上濃重的濕氣沁人肌膚,他們在這溶溶月色中狂歡。晚上林翔翼和楚梅一起睡一張床,即使楚梅知道,他要冒這風險是多麼困難。楚梅無法想象,在楚梅的新婚之夜,一個人睡是怎麼樣,而且楚梅相信他服了藥加上前一晚的睡眠不足會幫助他沉睡過去。
真的是這樣。
星期日,林翔翼讓楚梅作出選擇,是去一個神話般的瀑布,還是駕著度假村的雙體船出海,或者去叢林河中漂流。楚梅笑著告訴他,下一次吧,然後楚梅跟他一起過了一個邪惡的一天。
他們一整天都在酒店的專屬遊泳池裏遊泳,遊得累了,就午睡。他們離開這個熱帶酒店的時候,已是在午夜,楚梅因為要離開這個美麗的地方而淡淡傷懷。這個周末過得太快了。
“我們已經過了一個終生難忘的周末。”他們驅車返回機場時,他喃喃地說,這讓楚梅回想這兩天來的一幕幕。
“我對你是自私的,我要你完全屬於我自己,而這兩天裏,你完完全全是我的。”
他們登上飛機時,他們還是穿著在旅遊勝地穿的那點熱帶衣服,花花綠綠的沙灘褲和T恤,這讓楚梅偷偷笑著,她想到,在這兩天裏,楚梅們穿著衣服的時候,其實很少。
楚梅把化妝箱拿進臥室,這樣在飛回家的航程中,在睡前,楚梅要用自己的牙刷。這時,楚梅看到黑皮革與黃銅的行李標簽附著其上,印有林太太的字樣。
刷好了牙,林翔翼走到楚梅身後,吻了她的肩膀上。“我們早點睡吧,天使,明天早早我們還得上班呢。”
指在行李標簽,楚梅說:“我同意這樣做了嗎?”
“我是準備把你做人質,直到你同意。”
楚梅不懷疑他會這樣做。“很高興!”
“你要知道,你結婚了。”他輕輕拍了拍楚梅。“現在快點睡吧,林太太。”
楚梅急忙溜到他旁邊的床上。他立刻躺下來,貼在楚梅後麵,把楚梅拉近他。
“好夢,王子!”楚梅低聲說道,抱著他的一隻手臂。
他的嘴角貼在楚梅的脖子上,溫柔地說:“我的夢想已經成真。”
星期一上午上班時,心裏的感覺總是有點怪怪的,但楚梅沒有意識到生活跟以前已大不一樣。有誰知道,說了幾句話,把一個金屬箍子套到指上,就可以改變一個人對自己的感知?
楚梅不隻是楚梅了。本來,她隻是浦江的一個臨時新住民,試圖跟她最好的朋友在這個大都會裏尋求自己的生路。可是,現在,一夜之間,楚梅成了一個大亨的妻子。楚梅有了一整套新的責任和期望。想到它,就嚇壞了楚梅。
在翔翼廣告公司的安全門,米蘭叫住楚梅。她穿著一件不對稱的底邊黑色無袖連衣裙,一雙明亮的紫紅色高跟鞋,神秘而且高傲。“嘿,你已經膚色現在好健康哦!不是我這種蒼白樣子了,好讓人嫉妒。”
“謝謝,但你白得正好看,我可是曬黑了。你的周末怎麼樣?“
“一如既往,一如既往。他不再打電話了。”她皺著鼻子說:“我沒有了騷擾,可這又讓我希望有人來騷擾了。”
楚梅對她搖搖頭,笑說:“瘋婆子一個!”
“我知道。那麼,告訴我,你去了哪裏。你是跟搖滾明星還是跟林翔翼走的?”
“我的嘴被封住了。”雖然楚梅很想把一切都告訴這個好朋友,隻是楚梅還沒有告訴吳劍,他應該比米蘭先知道。
“沒門兒!”她的黑眼睛眯起來。“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
“我當然會的。”楚梅眨了眨眼睛。“但不是現在。”
“那你得早點告訴我,不然,我可饒不了你。”米蘭在楚梅身後叫著,楚梅隻是笑笑,頭也不回地走到她的小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