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梅很擔心,自己能不能給一個男人一輩子的承諾,可她毫不懷疑,林翔翼是楚梅想要的男人。隻是現在,在結婚的時間上,他們有了點分歧——楚梅認為沒有理由匆忙,但他認為沒有理由去等待。
“哈,這麼大的時代廣場的,竟然天天都有這麼多人在這裏來來往往。”王響說,看著窗外的人群。
盡管這一天的潮濕悶熱,外灘廣場像往常一樣擠滿了人,有很多人是在互相拍照;有很多在堵塞的人行道上走動;警察點綴在各個角落,銳利的眼睛總是警惕地觀察著每個行人的臉;街頭藝人朝著大喊大叫;小餐館裏飄出來的食物香味彌漫著整個街道。
龐大的電子廣告牌貼在一座大樓的兩側,非常引人注目,其中有一個是吳劍和一個女模特,她後麵摟住他。攝影師和吊杆操作員躑躅在移動視頻屏幕周圍,這個屏幕連接到前麵的梯級看台座位的一個移動平台上,那裏有一個攝像機。
王響爬出了豪華轎車。他一出現,立即被狂熱的粉絲——大多是女性興奮的尖叫聲的包圍著。他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向他們揮手,然後伸出一隻手幫助楚梅突圍出去。楚梅真的有點難以接受這種熱烈的場麵,特別是在王響還摟著楚梅的腰。吳劍出現了,他戴上一副墨鏡,也引起了他的粉絲興奮的呐喊聲和噓聲。
楚梅被感官的各種刺激淹沒著,但很快集中精神,楚梅發現了農勤耕正在跟一個娛樂新聞節目主持人說話。林翔翼的弟弟穿著襯衫領帶,西裝褲子,甚至在傍晚的楚梅們周圍高聳的建築物陰影下,他已經染成深褐色的頭發依然很能抓人眼球。他一揮手,當他看見了楚梅,使主持人的目光也轉向楚梅。楚梅也向他揮手。
天狼樂隊的其他成員站在看台前簽名,顯然很享受這種被人注意的狀態。楚梅看了看王響。“去做你的事。”
“什麼?”他審視著楚梅,試圖想看看,沒有他,楚梅是不是還好。
“是的。”楚梅揮手讓他離開。“我這樣就好,你去做你的事吧,當開始演出以後,我會在這裏。”
“好吧。”他笑著說。“不要去任何地方。”
他跳著離開了。吳劍和楚梅走到貼著天籟音像公司標誌的帳篷。要保護好自己,免於人群的傷害,這裏是在瘋狂的外灘廣場的一個小綠洲。
“他跟以前不同了,”他繼續說。“更加鎮定、成熟了。”
“處在這種演藝生活中,而能夠這樣,對他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他死死看著楚梅。“你還想不想跟他再續前緣?”
楚梅瞪了他一眼。“吸引力歸吸引力,我已經沒有心思再跟他談戀愛了。”
“哈哈!有道理。”他揚眉毛看著楚梅。“你似乎已經鐵了心了。”
“啊,那將是一種錯覺。”
“哦,看看誰來了。”他喃喃地說,把楚梅的注意力集中到林翔翼那邊,他正在走近楚梅和吳劍,帶著農勤勉在他身邊。
楚梅很驚訝,天這麼熱了,而林翔翼穿著西褲和襯衫,看起來卻很酷。農勤勉在穿著低短短的喇叭裙和一件露臍背心。
“楚梅。”她喊道,跑過來,晾著她哥哥在後麵。她給了楚梅一個擁抱,然後放開,審視著楚梅。“嘿,你來得真早。”
楚梅繞過她看過去,看到林翔翼,從他臉上搜索是否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很生氣,對王響。農勤勉轉身跟吳劍打招呼,而這時,林翔翼徑直走向楚梅,抓住楚梅的手臂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歐美風格!
“你好,楚梅。”他的聲音有點嘶啞,楚梅的腳趾卷曲。
楚梅朝他眨了眨眼睛,一點都不掩飾楚梅的驚訝。“嗯,嗨。林翔翼。”
“她看上去不誘人嗎?”農勤勉問,說話直截了當,不經腦子過濾的。
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楚梅的臉。“她總是這樣。我需要和你單獨說話一分鍾的時間,楚梅。”
“好的。”楚梅向吳劍看了一眼,然後跟著林翔翼來到到帳篷的一角。楚梅們已經走了幾步後,楚梅說,“你生氣了嗎?請不要這樣。”
“我當然是生氣了。”他平靜地說。“但不是為你或者他。”
“那就好。”楚梅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停了下來,麵對著楚梅,一隻手捋過他華麗的頭發。“這種情況是不能容忍的,你不能再跟他來往了。”他的目光非常激烈,投在在楚梅的臉上,像萬道利箭。“你是我的,我要全世界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