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不要把它摘下,我不,永遠。”他的右手放開楚梅,伸手到口袋裏。楚梅看著他把戒指戴到楚梅的手指上,然後他舉起楚梅的手到嘴邊,吻了一下,然後嘴唇迅疾移到楚梅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你稍微耐心地等一下。”林翔翼說完,電梯門打開,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電梯開始降落。楚梅的右手蜷縮成一個拳頭,楚梅的後背離開了電梯牆壁,呼吸困難。
等。等什麼?
在第二十樓,當楚梅退出電梯,楚梅的眼淚幹了,意誌也堅定了。楚梅通過安全門時,米蘭站起來,問:“沒什麼事吧?”
楚梅停在她的書桌旁。“我不知道。那家夥完全讓人捉摸不透。”
她的眉毛的豎起。“要有什麼,就跟我說。”
“我應該寫一本書,”楚梅喃喃地說,重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每個人都對她的戀愛生活這麼感興趣。
楚梅走到自己的桌子前,一邊把手袋放在抽屜裏,一邊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她坐下來給吳劍打電話。
“嗨,”楚梅說。
“你無聊了,是吧?”
“我無聊?”楚梅哼了一聲。
“你能幫我找出楊易德醫生的所有資料嗎?”
“好吧。你認識這家夥嗎?“
“不認識,他是一名兒科醫生。”
吳劍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你懷孕了嗎?“
“沒有!哎呀。如果我懷孕了,我隻是需要一個婦科醫生的啊。”
“唷,好的,把他的名字準確地說給我聽,什麼楊,是得意的意,還是容易的易,是得意的得,還是德育的德。”
唉,這家夥,越說越亂。楚梅給了吳劍他所需要的東西。
半個多小時後,吳劍用微信把楊易德醫生有關資料發過來給了楚梅。楚梅打了個電話過去給揚易德的診所,預約去看他。
“我不需要填寫任何新病人的紙質資料,”楚梅告訴接待員:“我隻是想要一個快速谘詢。”
然後,楚梅打電話到天籟唱片公司,叫辦公室人員留言給農勤耕,讓他給楚梅回個電話。
當馬濤吃午飯回來,楚梅走過去敲他敞開的門。“嘿。明天,我想在早上請一個小時的假,去看一下醫生。我盡可能十點回來,然後我中午不休息,然後加班到到六點,行嗎?”
“回來後,十點工作到五點就好了,楚梅。”他仔細地打量著楚梅。“你沒有什麼事吧?”
“一天更比一天好。”
“好的。”他笑著說:“聽你這麼說,我就高興了。”
返回工作崗位,但對林翔翼的思念沉重地壓在楚梅的心頭。楚梅一直盯著手指上的戒指,想起他第一次給楚梅時說的話:這是我在抱著你。
等一等。等他嗎?等他回來找楚梅嗎?為什麼呢?楚梅不明白,什麼他這麼多天以來都不搭理楚梅,可現在又希望楚梅再次接納他,特別是,在相片中,他跟劉詩琳那麼親密,他又何必再來找楚梅呢?
楚梅花了整個下午的時間來回記憶過去幾周時間裏的事情,回顧著楚梅和林翔翼的談話,想著他說過或者做過的事,尋求著答案。當楚梅下了班離開公同的時候,她看到賓利車在門外等著,大江在揮著手,他微笑著。楚梅和他老板有問題,但大江不應該被責怪。
外邊的天氣很悶熱、潮濕,陰沉沉的,一派悲慘世界的景象。楚梅跟他說,她不想坐車,並且她還得先買點東西才能回去。
楚梅走不遠處的街道拐角一個小超市買了一瓶礦泉水,一袋迷你巧克力,想一邊慢悠悠地走,一邊自己享受。
楚梅離開小超市,大江已經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了,就在門外路上等著,慢慢開著車,跟著楚梅。楚梅轉過拐角朝公司方向開始回家,楚梅看到,林翔翼和劉詩琳正從公司大門走出來,走上街道。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腰上,領著她走向閃閃發亮的黑色奔馳車,楚梅認得出,這是他的其中一部車。劉詩琳微笑著。但楚梅看不出,林翔翼臉上的的表情是怎麼樣。
好可怕,楚梅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腳無力移動,眼也無法看到別處去。楚梅就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中間站著,一種被背判的悲傷和憤怒、恐懼和其它怪異的感覺都湧上了楚梅心頭,讓楚梅胸口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