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梅不得不在星期二清晨就早早起床,因為今天要上班的。楚梅在顯眼的地方留了一張紙條給吳劍,讓他醒來他會看到,然後去搶出租車回住處。
洗了澡,穿好衣服,煮了咖啡,並且不自覺地自言自語,好像神經病發作一樣。楚梅很緊張,因為睡眠不足而很難受,還總感覺到萎靡不振。
楚梅告訴自己,這與林翔翼無關,但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
看著時鍾,楚梅看到,現在是八點稍過了。楚梅馬上就要離開,因為林翔翼沒有打電話或發短信說,他會讓楚梅搭車。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了,已經沒有跟他見麵或者說話。昨晚九點給他打的那個電話極其短暫。他一直在在忙於事務,幾乎連跟楚梅問好和道別的時間都沒有。
楚梅知道他有很多工作要做,楚梅也知道楚不應該對他的加班加點有什麼抱怨。他做了很多事情來幫助楚梅處理吳劍的情況,比誰都做得好。
喝完咖啡,洗了三下五除二地洗好杯子,然後抓起了手袋,開始出發。走在綠樹成蔭的街道,清晨的街上十分寧靜,但整個浦江城都已經從沉睡要蘇醒過來了,它無休無止的活力,好像正在撲麵逼來。
穿著精致的辦公室服裝的女人,穿著西裝的男人,都在急匆匆招呼出租車,因為擁擠的公共汽車或地鐵還沒有來。路邊花架上的花五彩繽紛,在這寧靜的清晨,看到它們,總是讓楚梅精神振奮,就像夜晚的時候,在街上看到琳琅滿目的小食攤一樣。
走著走著,楚梅的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林翔翼的名字,楚梅一陣興奮,楚梅的腳步也輕快多了。“嗨,陌生人。”
“你到底在哪裏?“他沒好氣地問。
一陣不安衝走了楚梅一半的好心情。“我正在去上班的路上。”
“為什麼要走路呢?”他好像是對電話外的人問,然後,說,“你在出租車裏嗎?”
“我正走路呢。哎呀。你是不是睡覺睡迷糊了,還是怎麼了?”
“你應該等待著我去接你啊。”
“我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我不想遲到了,昨天我都落下了很多事。”
“你可以叫我,而不是自己走路去啊。”他的聲音很低,很生氣。
楚梅也生氣了。“我上一次打電話,你忙著,連一分鍾的時間都沒能給我。”
“我有事情要處理,楚梅。你饒了我吧!
“我當然知道你有事。現在怎麼樣?”楚梅掛上電話,把它放回到楚梅的包裏。
它馬上又開始響起來了,楚梅不理它,楚梅的血液沸騰。幾分鍾後,賓利車停在楚梅旁邊,楚梅還是繼續走下去。它跟在後邊,前排副駕座的窗玻璃滑下來。
張大江探出頭來。“楚小姐,請上來吧。”
楚梅停下來,看著他。“你一個人嗎?“
“是的。”
隨著一聲歎息,楚梅上了車。手機還是響個不停,所以楚梅伸手關機。過了一段路後,楚梅聽到林翔翼的聲音來自汽車的喇叭。
“她在你車上了嗎?”
“是的,林總。”大江說。
電話斷開了。
“他今早到底為什麼火氣那麼盛?”楚梅問,在後視鏡上看著大江。
“不知道為什麼,林總心事重重。”
不管它是什麼,它肯定不是楚梅的事。楚梅不敢相信他竟然是這樣一個混蛋。昨天晚上,他在電話上說話很簡短,屁都不多放一個,但不粗魯。
楚梅工作了幾分鍾後,馬濤來到楚梅的隔間。“我很難過,聽到你弟弟的情況,”他說,在楚梅的書桌上放了一杯新鮮的咖啡。“他現在還好吧?”
“現在是沒什麼事了。吳劍的很強壯,他能度過難關的。”楚梅把東西放在書桌底下的抽屜裏,拿起熱氣騰騰的咖啡,心裏好感激。“謝謝!也謝謝你昨天幫讓我請了假。”
他的黑眼睛帶著關懷的溫暖。“不用客氣,你今天就來上班了,我都好感動了。”
“我需要工作才行啊。”楚梅勉強地笑了笑,盡管感覺心裏糾結和疼痛。當楚梅和林翔翼之間的感情不對勁時,楚梅的世界裏的一切也都不對勁了。“我落下的工作讓我總是掛心著。”
***
上午很快過去。楚梅有一大串上周遺留下來的事情要處理,而馬濤限於十一點半要過來取一個製造商。當她把這個促銷項目的征詢方案送出去後,楚梅回到了最好狀態,心裏也忘掉那天早晨林翔翼的心情。楚梅不知道他是否又做了一個噩夢,沒睡好。楚梅決定午餐時間到了,楚梅就打個電話給他,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