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梅喉嚨堵得慌，楚梅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連忙把吳劍的概念更換：“吳劍說，你做了一個精彩的演講，林翔翼。這是我的今晚碰到的一件難忘的事。”
他猛力地吸了一口氣，為這個隱含的羞辱，然後一隻手插入口袋，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屏幕。
“我要走了。”他的眼睛直盯著楚梅的臉。“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林翔翼揚長而去。
“你還想繼續玩嗎？”吳劍平靜地問。
“不想。”
“那麼我就帶你回家，”
“不，先不要走。”真老實話，現在楚梅想獨處一會兒，想好好地泡個熱水澡，喝一杯涼爽的啤酒，使自己擺脫心中的不快。
“你應該在這裏，這對你職業生涯可能有好處。然後，回到家後，我們可以談談，或者明天再說。我明天整天都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
他的目光飛快地在楚梅臉上掠過。“你確定嗎？”
楚梅點點頭。
“好的。”但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半信半疑的樣子。
“你去叫一個服務員把李澤堯的車開過來，我去趟衛生間，很快就回來的。”
“好吧。”吳劍說：”我會從衣帽間把你的披肩拿來，然後在門前等你。”
誰也沒想到，楚梅去洗手間用的時間比預料的要長一些。首先，有好幾個熟悉和不熟悉的人攔住楚梅閑聊，就因為楚梅是林翔翼女朋友的緣故。第二，最近的洗手間，進進出出的人不斷，楚梅找到了一個更遠的洗手間。楚梅把自己鎖在一個小隔間裏，沒有人來這裏，沒有人催促楚梅。
一靜下來，楚梅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傷心了，傷心得有點喘不過氣來。都是因為林翔翼。楚梅被他的情緒波動弄得很困惑，既然要愛我，怎麼能再去搭理別的女人？怎麼能說走就走？楚梅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為什麼生氣，難道我我就沒有一點自由嗎？
林翔翼給“忽冷忽熱”這個古老的詞賦予了新的意義。
閉上楚梅的眼睛，楚梅強裝冷靜起來。她現在最想的是回家，遠離喧囂，擺脫壓力，不然心頭都要被被壓碎了。
楚梅走出衛生間後，發現伍若柳交叉著雙臂依靠在那輛大轎車邊。她顯然是在那裏等楚梅。楚梅趄趔了一下。然後楚梅恢複常態，走到到水槽邊洗手。
她轉過身來麵對鏡子，審視著鏡中的自己。同時，也在鏡子中審視著伍若柳。她真人比她照片裏的樣子更漂亮。身材修長，眼睛又大又黑，梁成棕色的直發像小瀑布一樣傾泄而下。她的嘴唇豐滿而鮮紅，是沒有化過妝的那種鮮紅，顴骨較高。她的連衣裙領子低垂，適度的性感，那是垂吊性很強的奶油色綢緞麵料，這跟她潔白的皮膚渾然相融，讓她整個人就像一朵飄飛的雲，或者一個傳說中的白雪公主。那樣子，看起來像個超級名模，充滿異國情調的性感。
楚梅接受了衛生間服務員遞給她的毛巾，伍若柳走了過來，用蘇州話跟那個女人說話，讓她稍離開一下，讓她跟楚梅聊幾句。
楚梅轉過身，揚起眉毛，正麵地審視著伍若柳，讓自己鎮靜下來。
“哦，你好。”楚梅主動地打聲招呼，這時候服務員走遠了，聽不到了楚梅說的話。
她講了一句話，那句話聽起來，就像是用指甲在黑板上刮過的那樣難聽。“你和他上床了？”
“這不關你事，隻是你沒有跟他上床，對嗎？”
這似乎給她一個驚喜。“你說得對，我還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楚梅從錢夾子裏拿出一張五元鈔票，把它丟到銀質小費盤子上。“因為他不想。”
“我也不想，因為他不能承擔責任。他太年輕，漂亮，富有，他隻享受這些。”
“是的。”楚梅點點頭。“他確實如此。”
伍若柳眯起眼睛，愉快的表情漸漸消失。“他不尊重跟他在一起的女性。他把那棍子插到你裏邊時，你就再也不被他珍惜了，就像其他跟別的女人一樣，始亂終棄。但我仍然在這裏，因為我是他想要長留身邊的人。”
楚梅使盡全身的力氣來保持了冷靜，盡管這種打擊已經命中了她的軟肋。
“這是可悲的。”
楚梅不想聽這些話，她走了出去，不停地走，直走到李澤堯的車。楚梅一進了車，就抓住吳劍的手。楚梅強忍著，等到車駛出了人行道，楚梅開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