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無辜的,楚梅。沒有保護你,她一直感到內疚。我們得在這方麵讓著她點。”
“讓著她?她是一個特務!“楚楚的心都要傷透了,媽媽怎麼能如此變本加厲地侵犯女兒隱私?她為什麼要那樣做?她自己瘋了,而她還要搭上自己的女兒嗎?
“她不這樣做就好。”
“這是一個很容易解決的事。我已經跟馮虎說過。如果你想去靜安區那個偏僻的搏擊館冒險,他就開車接送你。一切都安排好了,這對你來說將更加方便。”
“不要勉強地那樣說好不好。”楚梅的心裏充滿著一種受挫的哀傷,她的眼睛噙著淚,她討厭他說話的方式,好像靜安區現在是一個危機四伏的非洲小國。
“我已經長大成人,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做決定!”
“別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楚梅。我也是為了你母親好,也為了你好。”楚梅站起來,說:“你在縱容她。你讓她做惡心的事,而你讓也我惡心。”
“坐下來,先吃東西吧。你媽媽總擔心你吃得不好。”
“她那是瞎操心,李爸。這就是問題所在。”楚梅把餐巾放在桌上。“我要回去工作了。”
楚梅轉身,大步走向門口,能走多快就走多快。李澤堯的秘書拿來了楚梅的手袋,兔子一樣跑來交給她,楚梅把手機塞到那個秘書的手上,沒好氣地說:“把這破手機拿去還給我媽。”
馮虎一直在車的旁邊等著楚梅,見她來了,迎上來,叫她上車。他對李澤堯惟命是從,但其它任何人的話,他不理睬。
馮虎開車送楚梅回閘北區,一路上楚梅都隻是蜷縮在後排座位上,一言不發。她可以抱怨想要抱怨的一切,但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所有的抱怨,因為她能抱怨的對象也就是李澤堯一個人。現在,她也隻能是屈服了,讓她的媽媽愛做什麼做什麼去吧。楚梅對她的違抗會讓她更加難受,想到這裏,楚梅也傷感。她是如此的多愁善感,又是那麼的脆弱,而她愛楚梅愛到瘋狂的程度了。
回到了公司後,楚梅還是鬱鬱寡歡。當馮虎把車停到路邊,鑽出車,站在擁擠的人行道上時,楚梅朝著繁忙的街道四處張望,想找到一家雜貨店買到一些巧克力,同時也想找到一個通訊商店買一個新手機。
最後她在公司附近的一個拐彎買了五六個條狀巧克力糖。她來回用了兩個小時,但還沒有用完馬濤給她的額外時間。可是,她無心在外邊瞎逛,她需要工作來讓從混亂的家事中掙脫出來。
當楚梅乘上了一個空無一人的電梯轎廂後,她撕開了一塊巧克力,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當電梯在第四樓停頓,她自己在電梯裏還在拚命往嘴裏塞著巧克力,等待著電梯繼續往二十樓升起。電梯停下也好,這樣她也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在電梯裏享受口中的巧克力了。
門滑開,門前站著林翔翼,他正在跟兩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說話。
像往常一樣,看到他,楚梅就差點透不過氣來,他又重新點燃了她已經漸漸淡去的煩惱。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影響力?到什麼時候,自己對他才能有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