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有招然後忘招?招式圓融隨意?”崔澤想起了某種說法。
“這話……”楚飛兒卻是微微皺眉,他看了崔澤一眼,“你是從哪來聽來的?”
“隻是弟子的想法。”
“此話有三分道理,不過,為師的意思……”楚飛兒壓低了嗓音,麵無表情的道:“是讓你玩陰的。”
“……”江湖中人果然不要臉。
楚飛兒教授了崔澤一番應敵的套路,頓時令崔澤茅塞頓開。一時間想到了諸般應敵手段,他準備回頭就隨身攜帶石灰粉、辣椒水、巴豆等物。
隻不過,那幾位“師兄”第二日就離開了崔家,讓崔澤好一陣惋惜。
這仇是沒法報了。
明著得罪不行,但沒說打著切磋請教的口號,暗地裏下黑手不行啊!
一晃三日過去,崔澤也得到了葵水真經的中卷,這上麵,就涉及了明勁和暗勁的練法。後天三層,不成勁力,終究不算入了後天,哪怕將招式練得再好。
因此,勁力練法,始終是不傳之秘。
就是以楚飛兒的武師身份,這中卷也沒有文字傳授,而是他說一句,崔澤記一句。事後還要崔澤發毒誓不得外傳。
雖然有著魚躍經彌補根骨,但崔澤練武也不過短短幾日。
而原來這身體,也因為營養不良,跟不上崔澤的習武進程。等到十日過去,楚飛兒又以口授的方式,傳了他葵水真經的最後一卷,崔澤也沒能練出明勁來。
“你我師徒緣分已盡,為師能教的,葵水真經方麵也都教你了。不過我等殘身,習武易走了岔路。一年內,你若習武出了問題,就去封州城的東廠找東方都督,報上為師名字和葵水真經即可。”走時,楚飛兒對崔澤說了一番大有深意的話。
但崔澤想了半天,也沒弄懂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眼下看似風平浪靜,他在崔家的日子並不安生,崔澤轉身就回了他的小院子,鍛煉起武功來。
這幾日來,魚肉不斷,又有藥膳調養,崔澤的身體明顯健碩了不少。
畢竟十六歲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快速發育的時候。
而現在,崔澤也終於感受到了肌肉間迸發勁力的征兆,尤其是雙臂雙腿和腰部,這六處的肌肉,昨晚上酥酥麻麻,溫燙的令他整夜都沒睡好。
不過這是大喜之事。
明勁迸發,已經指日可待了。
咕——
如田野間的蛤蟆鳴叫,在崔澤打出一招蛇鷹之變時,手臂突然劇烈一抖,然後手臂附近的空氣中,隱約生出了一聲脆響。
“明勁!”崔澤麵露喜色,習武多日,有著魚躍經相助,他終於踏入了後天層次,稱得上是一名武者了。
在此之前,他隻是一名會些招式的武徒、打手罷了。
心中大喜之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莫不就是所謂的小人得誌?這嘴臉還當真令人厭惡。”門外,卻傳來了挑釁味極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