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煙被秦戾這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雙手用力推開秦戾。“你做什麼。”
如此近的距離,秦戾清楚的看見了莫含煙臉上的那些傷痕,鬼使神差的就抬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頰。豈知莫含煙身子微微往後一揚,小臉一偏躲過了他的碰觸,雙眸帶著怒意瞪向他。“秦少主,請自重。”
這一聲低喝終於將秦戾的理智拉回,即使再懷疑,再不情願,也隻能從她身邊退離。“抱歉,因為你長得和我夫人很像。所以我……”
莫含煙轉頭看了青榷禦一眼,身子也微微的向他那邊移動了幾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若有長得相似之人也並不奇怪吧。”
“你是毒娘子?”秦戾終於聽出了莫含煙的聲音,先前源兒和浮塵的話又浮現在他腦海中。直到這一刻,他終於相信了。
莫含煙沒再回答秦戾的問題,隻是冷冷地看向他。“怎麼?是要把你的命雙手奉上嗎?”
秦戾聞言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心裏卻是和源兒一樣固執的就認定了她就是莫含煙。
青榷禦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忙拉過莫含煙走到墨月寒和冷傲天的身邊。“師娘,您怎麼也來了。”
墨月寒上前兩步拉過莫含煙的手。“有些事遲早都是要麵對的。”
墨月寒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雙關,莫含煙垂下眼斂,笑得有些苦澀。“師父,師娘,您們是要和我們一起上山嗎?”
冷傲天見莫含煙根本不接話,像是打定主意不會和秦戾相認。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聽秦戾說這山上機關重重,我和你師娘實在是不放心。”
其實冷傲天不說,莫含煙多少也能猜到他們此行的目的,或許更多的是想知道那位秦天榕的真實身份吧。不知為何,莫含煙就忽然想起了以前秦戾向她隱瞞身份的時候,她不也一直都是堅定不移的相信著他麼?或許穀君天也是因為他愛慘了秦天榕,所以才如此的包容她吧。
“行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趕緊上路吧。”冷傲天見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隻能叫大家先走。
青榷禦不清楚莫含煙與秦戾之間的恩怨,可是見他們倆先前那麼尷尬的樣子,作為莫含煙的師兄,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好自己的小師妹。於是在冷傲天發話說趕緊上路後,青榷禦自然的拉過莫含煙就向前麵走去。
墨月寒則有些擔心的看了秦戾一眼,“怎麼了?”
秦戾很想問墨月寒有關毒娘子的身份,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沒事,走吧。”
青榷禦和莫含煙兩人走在最前麵,秦戾跟在他們身後不近也不遠的距離,眸光卻是一直落在莫含煙的身上。
冷傲天和墨月寒走在最後,看著前麵的三人。走了一段距離後,墨月寒終於忍不住拉住冷傲天,輕聲地說道:“戾兒看上去好可憐,天哥,我們真的不要告訴他,無塵的真實身份嗎?”
冷傲天將墨月寒的身子扳過來麵對著自己,將垂落於她額前的青絲別於耳後。然後才看向她。“不管他們之間有誤會也好,是事實也罷,我們都不該過多的幹涉他們。而且,你別忘了,還有個無心呢。他可是言澈的爹啊。”
一提起花夏琉,墨月寒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這才想起,還有一個為了莫含煙義無反顧追隨她跳崖的無心呢。“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的確沒什麼立場去說什麼。”
“操心這些事之前,你有沒有好好想過,那個秦天榕會是什麼人啊?”
墨月寒一聽這話,心情更是一下子跌入穀底,其實她心中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隻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我不知道。”
冷傲天聞言,笑了笑便沒再說話了。那個時候,宅子裏一共就那麼多人,除非那晚有人上山,否則那假的秦天榕除了那人便再無旁人了。
可那人的身份,卻是讓他們每個人都難以接受。尤其是穀君天,若他知道了事實的真相會如何?是不是又會回過頭來和他搶墨月寒呢?
想到這裏,冷傲天不禁有些害怕,此行帶著墨月寒究竟是對還是錯?
墨月寒走了幾步,發現冷傲天沒跟上來,疑惑地回頭看他,卻發現冷傲天站在原地盯著她發呆。
夫妻這麼多年,墨月寒幾乎是一下便猜到了冷傲天的心事。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天哥,怎麼了?”
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墨月寒,冷傲天不禁挑了挑眉,大步上前走到她身側。“我該滿足了。”
墨月寒認同的點了點頭,第一次主動牽起冷傲天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