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煙剛想上前,一個黑影就從眾人麵前一閃而過。待大家反應過來時,楚憐惜已經不見了。
寧夏和素秋對視一眼,看向莫含煙“要追嗎?”
“不用了。”莫含煙不知道該如可向她們解釋她和楚憐惜的關係。而且在沒有證實楚憐惜就是於惜兒之前,她還不想將此事告知更多人。就怕秦天榕會利用這件事情再使些什麼陰謀詭計。
一行人進入月瀾軒,奔波了大半夜,大家也都累了。素秋讓他們都先下去休息,若莫含煙有什麼疑問,可是等明日一早再問她。
等莫含煙和青榷禦回房後,寧夏趁著大家不備來到了素秋的房間。
素秋正在整理被褥,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頭也沒回“你就這麼性急?”
寧夏聳了聳肩,自顧自的坐在桌邊看著素秋“你明天打算怎麼跟她說?”
素秋聞言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被子,一個轉身就坐在了床榻上“公子已經回到世子府了。”
“她也一起來了?”這個她,不用多問,無疑就是花夏琉新娶的妻子。
素秋輕點了下頭,聖命難為。更何況還有慕容青琢同行,花夏琉不論怎麼說都不好把那個女人隨便丟下的。
原本他一直以為莫含煙呆在涼城的,誰曾想,莫含煙竟然也回到了岐山。這下子,怕是再也瞞不住了。
“那個女人還真是沒有一點眼力勁啊。公子那麼討厭她,她怎麼好意思恬不知恥的跟上來。”寧夏想想就覺得心裏不爽得很。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能配得上花夏琉的人隻有素秋。結果出了一個莫含煙,而花夏琉對她的喜歡又已經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甚至不惜為了她,跳下山崖。
加上莫含煙又是個善良的人,雖然這些年她也一直沒有答應和花夏琉在一起,可是在她們心中都已經把莫含煙當成是她們未來的世子夫人了。
可如今倒好,花夏琉竟然娶了一個他不喜歡,而且是皇上放在他身邊當眼線的女人。想想心中都覺得慪得慌。
“這樣的話以後最好不要說,你明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素秋沉聲說著,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寧夏的影響,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了。
寧夏煩燥的扒了扒頭發,凝眸看了素秋好一會“你,你沒事吧。”
素秋搖了搖頭,她能有什麼事呢?她不過隻是一個丫頭而已。花夏琉沒有說讓她不準喜歡他,她就已經很高興了。而且對素秋而言,隻要花夏琉能夠平安無事就比什麼都好。至於他喜歡誰,或者娶誰都與她無關。
寧夏“啊啊”地叫了兩聲,最後將素秋桌上的茶壺拿起來,灌了自己一大口水。
素秋見她這樣,走上前將她手中的茶壺給拿了過來“好了,明日我自會和她說個分明,你管好淩宵宮的事就好了。”
“知道了。”寧夏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般,一下子沒了勁。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誰也沒有注意到,對麵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莫含煙一襲夜行衣三兩下就奔出了月瀾軒,憑著先前的記憶,七拐八彎的就來到了上一次發現楚憐惜的地方。
莫含煙來到熟悉的宅院外麵,一個提氣就飛身上了房頂,蹭蹭幾下便來了楚憐惜所住的房間上麵。
莫含煙剛想抽開一塊瓦片,就聽到一個渾厚的男音說道:“既然來了,就下來吧。”
莫含煙一聽這話,知道對方發現了自己,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微笑。看來今晚的事,是故意引她入局呢。
莫含煙才剛從房頂上飛身而下,房門便從裏麵打開了來。葉允夕從房裏走了出來“你一直跟著她,究竟想做什麼。”
“我隻是想知道有關她的事。”莫含煙也不打算和他耗時間。所以直接說明了來意。
“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奇。”若莫含煙想要傷害楚憐惜,先前就會和她們一起追過來了,可是她沒有,這也是葉允夕為何會平心靜氣聽她說話的原因。
莫含煙知道,若她不表明身份,葉允夕肯定不會將楚憐惜的事告訴她的。所以她將掛在脖子上那半塊隕心石掏了出來,遞給葉允夕。
一看見那半塊隕心石,葉允夕下意思的皺了下眉“你……”
“楚憐惜,她,她原名叫於惜兒對吧?而我,叫莫含煙。或者也可以說,我原名叫於憐心……她是我的姐姐,對吧?你放心,我對她沒有惡意,隻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原本一句很簡單的話,莫含煙卻發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它說完整。
葉允夕自是能分辨那隕心石的真偽,而且莫含煙遞給他的那半塊隕心石上還刻了一個憐字。而楚憐惜身上那半塊,則刻著一個惜字。
葉允夕忽然一下子單膝跪在了莫含煙的麵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