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動手的莫含煙和青榷禦一聽到這話就開始有些猶豫了。要知道太子一定是認識阮府的那些人的。雖然淩宵宮與阮府有些交情,可莫含煙卻也不是真正的阮府人。
所幸,這些官差也未成見過大官,聽聞太子殿下來此更是頭一遭,所以他們也都愣在了那裏。
就見其中一名官差對王誹說道:“大人,這要是太子殿下見到他們兩人,會不會……”
他們雖也隻是聽命行事,可一旦出事,難保王誹不會讓他們做這替罪羔羊啊。所以如今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放了這兩人,要麼就得立刻殺了他們。
王誹也是有些慌了,支吾了半天都想不出個對策來。而就在這時,監獄大門被要用力的推開了來。就見兩名男子率先走進來站在了大門兩側。
而後,一名身著錦服的男子從容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素秋和兩名身形高大,帶著佩劍的男子。
幾人一走進裏麵。其中一名男子立刻幾步上前將先前秦天榕坐過的那張椅子搬過去放在了錦服男子身後。
就見男子提著錦服的後擺一揮,坐在了那張椅子上。素秋自然地站在了他身後,然後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著什麼。
素秋說話時,錦服男子的雙眸一抬,視線投射在了莫含煙和青榷禦的身上。
青榷禦根本不識得這些人,隻是轉頭看了莫含煙一眼,眸中神色似在詢問她,要不要動手。
莫含煙輕搖了下頭,然後掙脫身邊兩名官差的鉗製,手一伸拉住青榷禦,一下子跪了下去。
青榷禦沒反應過來,被莫含煙突然這樣一拉,雙膝一彎就跪了下去。青榷禦不明所以的看向莫含煙,不自覺的皺了下眉。
莫含煙對著錦服男子腰一彎,就低下頭去行了個禮“草民墨無塵見過太子殿下。”
莫含煙行禮後發現青榷禦沒有說話,不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說著:“師兄,行禮啊。”
青榷禦自幼在忘情穀長大,也未出過穀,對於江湖上的這些人情事故自然是不懂。就連那些所謂的人心險惡,也是冷傲天怕他以後出入江湖吃虧,所以才以教書的方式教了青榷禦。
收到莫含煙的提示,青榷禦依葫蘆畫瓢的學著莫含煙先前的樣子“草,草民青榷禦見過太子殿下。”
青榷禦除了小時被冷傲天罰跪之外,長這麼大還沒向誰下過跪呢。這才跪了一會,他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
跪在地上也不太老實,身子不自覺的動了動。慕容青琢原本也想讓他們久跪,輕笑道:“兩位不必拘禮,都起來吧。”
一聽這話,青榷禦刷的一下便站了起身,同時還不忘拉起身邊的莫含煙。一張俊臉上寫滿了不悅。
慕容青琢視線一轉,眸光掃在了王誹的身上。在他那裏停留數秒之後,又掃了這裏所有的一番,然後正了聲色“王大人……”
不過才三個定而已,一聽到慕容青琢叫自己時,王誹顫抖的身子一下子癱在了地上,然後又慌亂爬起來,跪在那裏“下官王誹見過太子殿下。”
一聽到王誹的聲音,那些呆愣的官差們,也一窩蜂的全跪了下去,齊聲喊著:“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吉祥。”
慕容青琢盯著一直顫抖個不停地王誹,沉聲問道:“王大人抓這兩人是何用意?”
“這,這……就是例行盤問而已。”王誹腦筋一轉,隨口謅了句。
“盤問?需要帶到這大牢裏來?需要綁起來?”雖然慕容青琢原意是不想與容妃起正麵衝突,也不想太過為難王誹。可一來到這裏麵,他就改變主意了。向來他在明,容妃在暗。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容妃監視之中,這讓慕容青琢多少也有些不滿了。
就算他再如何沉得住氣,可一旦與花夏琉扯上關係,慕容青琢就會十分在意,即使會得罪容妃也在所不惜。
想到此,慕容青琢不由地多看了莫含煙幾眼,想要知道這名女子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他的弟弟,為其義無反顧的跳崖。如今卻還為了能救她性命,甘願娶了那個皇上指婚的女人。
慕容青琢冷笑了聲,他一心想守住這太子之位,將來能做這君王,皆是因為他想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花夏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