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掌印。她很熟悉,曾經作為梅教的一份子,她怎麼都不可能會忘記梅教的武功。墨月寒不禁對秦戾產生了幾分興趣。頭微微低下去,想要看清秦戾的長相。
冷傲天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因風引起的變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禦兒,不是告訴你,要把門關好嗎?”
冷傲天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墨月寒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他一旦進入醫治狀態,中途受到幹擾,脾氣就會特別的不好。但這也是冷傲天最讓墨月寒喜歡的地方,因為這說明了冷傲天是位很好的醫者,他總是把病人的命看得如同自己的那般重要。
墨月寒一個轉身,快速地將門給重新關好,然後自顧自的走到後麵的那張騰椅旁,將散落在上麵的秦戾的衣物隨手搭在騰椅的扶手上,然後躺了上去。
這會她可不想出去前麵看到冷月。她不曾出過穀,武功也有限,自是不能幫女兒討回一個公道的。所以她要在第一時間,讓冷傲天去把那個毀了她女兒名譽,清白的壞小子給抓回來。
通常用藥蒸療都要花費很多時間。而冷傲天又在給此人針灸,想來要用的時間就更久了,墨月寒有些無聊地掃視著四周,發現後麵有一個書架,上麵放著的都是冷傲天的醫書。
墨月寒覺得十分無聊,便起身從後麵書架上隨便抽出一本醫書翻看著。
冷傲天雖然在用心的幫秦戾紮針,可屋子裏的聲音,還是能清晰準確的傳入他的耳朵裏,而他一向不喜歡他在救治病人的時候有人在場“藥放好了,就出去。”
墨月寒原本就對醫書無感,不過翻了兩頁,就覺得無聊困倦了,一聽到冷傲天那冷冰冰的聲音,瞌睡一下子就嚇沒了。
墨月寒白了冷傲天一眼,才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呢,這忘情穀還有她不能呆的地方?
冷傲天微微皺眉,嗬斥的話到嘴裏又咽了回去,反正就最後一根針了,心裏想著一會再收拾青榷禦。
等冷傲天將最後一根針紮好後,先是伸直身子動了動一直抬著都開始酸痛的胳膊和脖子。隨即想到身後的人,臉色一沉,慢慢地轉過身去,在看到那人是墨月寒後,那表情一瞬間就變了。
不但謙遜溫和,眸中更滿是柔情“你怎麼來了。沒和無塵聊天嗎?”
墨月寒打了個哈欠,睜著迷離的雙眸看向冷傲天“她和月兒在外麵呢,我有事找你。”
冷傲天走到墨月寒麵前蹲下,雙手握住她的柔荑“找我有事?”
墨月寒點了點頭,不過小坐一會,她就有些累了。小手借著冷傲天手上的力道,一下子站起身。
冷傲天也隨著她的動作站了起來並向後退了幾步,墨月寒則上前邁出步子,腳下卻被先前扔在騰椅扶手上的衣服給絆了一下。
所幸,冷傲天在前麵拉著她,才讓她不至於摔倒。可秦戾的衣物卻因這一突然情況散落了一地。而原本裹在秦戾衣衫裏的聖火令就那麼掉落了出來。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陣聲響。
墨月寒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當場愣在那裏,腦海中有個什麼東西快速的一閃而過。
冷傲天沒發現墨月寒的異常,走上前去將秦戾的衣物給拾了起來,最後拾起那塊令牌。他的身子才剛一站起來。
墨月寒就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令牌“這東西是誰的?”
冷傲天有些奇怪墨月寒的問題,下巴一抬,指向木桶中的秦戾“他的呀,怎麼了?你見過?”
墨月寒頓時有些蒙了,秦戾身上的傷明明就是被梅教的寒梅掌所傷的,她還以為秦戾與梅教是敵對的關係呢。可為何這令牌會在他身上呢,這令牌可是梅教教主才能擁有的啊。
這下墨月寒就對秦戾感到更加的好奇了,心裏想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莫不是這男子是因為去梅教偷盜令牌然後被人打傷的?
冷傲天站在墨月寒麵前,見她時而蹙眉,時而咬唇的樣子,心裏竟有些微微的不快。原因是墨月寒的眼神一直飄向他身後的那名男子“到底怎麼了?”
墨月寒依舊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走上前,來到木桶邊上看著秦戾,無奈秦戾一直低垂著頭,她始終看不見秦戾的樣子。
墨月寒伸出手想要將秦戾的頭抬起來。後麵醋意十足的冷傲天一個箭步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你做什麼?”
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墨月寒太了解冷傲天了,一聽他這語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抬手拍掉他抓住自己的手“我隻是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身上為何會有梅教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