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為這樣不人道的手段,讓梅教在江湖上被人稱之為邪教。江湖武林人士無不想將其毀滅。無奈梅教太過神秘,組織又大,根本不是這麼江湖中人想滅就能滅的。否則當年就不會一得知誰與梅教勾結,就立刻去殺了他們了。
原本隻是說給秦天榕聽的,可一說起這事,楚憐惜心中也真的難受,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了。
其實她說的也有很多是事實,她也真的是一直被藥物控製的。想到於緯琮每年逼她服食噬心散,楚憐惜就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暴躁。
她一直以為教中人人都是這樣,所以即使是身為教主女兒的她也不例外,想來,這才不是主要原因吧。原因是她和那些人一樣,都隻是於緯琮手中的一顆棋子,一個卑賤的教徒而已。
秦天榕見楚憐惜表情變了,而且有些嚇人“你怎麼了?”
楚憐惜抬頭瞪著秦天榕。眸中有紅影竄動,整個人看上去已經處於極怒的狀態。果然,秦天榕才剛一有這種感覺。
就見楚憐惜‘啊’的大叫一聲,一頭青絲慢慢散落,無風而起。眸中的黑漸漸被紅取代,雙眸殺意漸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楚憐惜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秦天榕不知楚憐惜已經入魔,忍不住想要上前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了,結果秦天榕才剛一抬步,楚憐惜便一掌劈了下來。
秦天榕麵前的地板頓時多了個窟窿,樓下人的尖叫聲傳入耳裏。就在秦天榕低頭看向地上的那一瞬間,楚憐惜便奪門而出。
秦天榕隻覺得眼前有道什麼一閃而過,抬起頭時,楚憐惜已經消失了。在樓下的人上來之前,秦天榕也從窗戶一下子躍了出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客棧樓頂上便出現了兩個身影。夢輕痕撇了撇嘴,頭輕靠在浮塵的肩上,忍不住歎了口氣。
浮塵轉頭看了他一眼,一手環上他的肩“怎麼了?很失望?”
夢輕痕索性躺了下去,雙手置於腦後看著滿天的繁星,其中有一顆很亮,夢輕痕一直盯著它,眼也不眨一下。
浮塵自他身邊坐下,望了眼下麵亂成一團的人,再次開口“不想說話?”
夢輕痕輕輕搖了搖頭,拿出一隻手伸過去握住浮塵的“師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輕風吹來,吹動了兩人的青絲,一縷發絲擋住了夢輕痕光潔的額頭,浮塵伸手為他撥開,眼中布滿柔情“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夢輕痕一聽,轉頭看著浮塵,嘴一嘟,有些生氣地推開浮塵的手,若得浮塵一陣莫名“怎麼了?”
夢輕痕其實也不想翻舊賬,不,確切的說那還不是舊賬。夢輕痕想著想著,濃眉一皺,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了。浮塵在一旁看著,心裏十分焦急。就怕他哪裏又想不通,到時再來個離家出走“有什麼就說。我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你心中所想。”
夢輕痕坐起身子瞪著浮塵“你真猜不到?還是說你希望我去找找我的梅蘭竹菊?”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浮塵一把按住。紅色的琉璃瓦抵在背上,夢輕痕隻覺得背部一疼,毫不示弱地瞪向浮塵。
兩人糾纏一番,最終浮塵怕傷了夢輕痕,選擇了放手,卻是將夢輕痕一把抱入懷中“言希從來就不是我們倆之間的問題,你別無理取鬧了好嗎?”
“我無理取鬧?”一聽浮塵稱呼林言希為言希,夢輕痕就覺得十分不爽,更何況浮塵又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的話,就說那女人不是他們倆之間的問題。這算什麼解釋保證?更何況,那女人怎麼可能不是問題呢?林言希可是他浮塵明煤正娶的妻子啊,想他夢輕痕頂多算得上是浮塵在外麵的情人。
一想到情人這個詞,而且還是外麵的情人,夢輕痕就有種自己見不得光的錯覺,這感覺實在糟糕“我要去查案了,就這樣。”
這次浮塵沒有抓住夢輕痕,而是鬆手讓他離開,浮塵這一舉動讓夢輕痕心中更鬱悶了,怎麼想都覺得浮塵就是對那個林言希動情了。
浮塵知道夢輕痕這會在鑽牛角尖,他說什麼夢輕痕都聽不進去,甚至還會抓他的語病,然後開始大吃飛醋。其實浮塵很享受夢輕痕這副樣子。
浮塵歎了口氣,忍不住笑了笑,還是覺得夢輕痕被他給寵壞了,否則怎會如此無法無天的?
浮塵剛想起身離開,就看到一個黑影從前麵的房頂上躍了過去。於是他想也沒想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