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風突然覺得夢輕痕就是他命中的克星啊,這一年來,他受夠了夢輕痕這時不時的整蠱,還有浮塵那不分青紅皂白就飛來的刀眼。
他覺得以往這麼多年,自己都白活了,怎麼就沒有發現師兄弟幾人當中,最可怕的人不是暗影和秦戾,而是浮塵呢?
浮塵終於坐不住,一把擰起夢輕痕就往後院走去。留下秦戾和袁風兩人麵麵相窺。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袁風忙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我賭浮塵。”
秦戾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從懷中掏出一顆價值不菲的珍珠放在桌上“輕痕勝!”
袁風一聽忍不住皺眉“你沒看到浮塵黑得嚇人的臉色嗎?夢輕痕這下絕對搞不定他!”
秦戾但笑不語“等著吧,我也餓了,先叫點東西吃。”
就這樣,一直等到晚上才看見夢輕痕神采飛揚地從房間裏出來,而秦戾和袁風已經在涼城繞了一大圈回來了。
夢輕痕一來就問“點菜了嗎?我都快餓死了。”
就見袁風嘴角一抽,不甘心地問道:“浮塵呢?”
“他太累了,我一會給他端到房裏去。”夢輕痕嘴角一彎,眉眼都帶著笑意。
秦戾伸出手在桌上敲了敲,眸光掃向袁風“願賭服輸。”
袁風一聽,極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放在桌上推給秦戾,嘴裏嘟噥著“浮塵真沒用,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
夢輕痕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鳳眸一眯掃向袁風“你說誰沒用?誰丟男人的臉?”
“我什麼都沒說。”袁風此時算是弄明白了,隻能夢輕痕欺負浮塵,別人都不行。
秦戾則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浮塵體力一向不好,你要認清事實。”
袁風一聽立馬閉嘴,發現自己才是被排擠的那一個。
夢輕痕心裏得到了滿足,這才開始談正事“下午你們出去,這的事都聽說了吧。”
“你這幾天,有查到別的消息嗎?”不知為何,秦戾一想到毒娘子這幾年的行事作風,心裏竟升起一股不安。
“我懷疑,她的目的和我們一樣。”其實夢輕痕的懷疑十分合理,這些年來,毒娘子所殺的人都是與當年秦家慘案有關的。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毒娘子就是莫含煙,所以想不到她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
“可當年之事,被害的隻有秦家啊。”讓袁風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這件事了。
“其實十五年前,還發生了一件與秦家有牽連的事。確切的說是與老巫婆的妹妹有關係。”
“你是說我小姑姑的事。”十五年前,轟動中原武林的事也就是梅教的於緯琮與中原俠女楚心荷還有梅教聖女秦天杉的三角戀愛事件了。
“我來涼城查探張恒被殺事件,聽到了一些事情。”夢輕痕剛聽到這些事情時,心裏十分猶豫要不要告訴秦戾,這些都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說來聽聽。”
“他們說,當年你小姑姑為了和於緯琮在一起,想盡辦法幫他成為梅教教主。”夢輕痕說到這裏就頓了下,不知該不該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以小姑姑對於緯琮的感情,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吧。”否則就不會為了陷害楚心荷而對自己下蠱了,若不是她那盲目的愛,源兒的命運也不至於如此悲慘。
“可是做梅教教主就必須持有梅教的聖火令!”夢輕痕聲音不受控製的揚高,意識到自己失控,這才歎息一聲閉了嘴。
對於梅教的聖火令,秦戾還是有印象的。甚至這塊令牌如今還在他的手上,而當年令牌是在秦戾的爹,秦中磊的手上。
袁風此時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我記得養父是收到家書回去,在途中遇害的。”
此話一落,三人十分默契地掃了對方一眼,全都陷入了沉默。還是秦戾最先開口“不管怎麼樣,先證實一下這件事的真實性。”
“張恒雖死了,可當年那件事的知情者肯定還有,我就不信張恒將他們全滅口了?否則這件事是怎麼傳出來的。”
“據說是有人用家人威脅他們不能說出那件事,隻要他們不說,那人自然護他們周全,所以他們這些年來才沒敢說出真相,結果張恒卻死了,所以大家覺得那人不守信用,就不再替他隱瞞事實了。”
“看來當年之事並非那麼簡單。”秦戾寒眸微眯,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