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們都是由鬼穀子前輩一手調教的,雖說鬼穀子醫術高明,表麵上是位大夫,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
原本以為花夏琉回到岐山就可躲過宮中的腥風血雨。可容妃卻還不甘心,派了不少的人跟在花夏琉身邊,甚至將花芷然養在宮中,為的就是想要牽製花夏琉。
對於容妃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真的無人可知,就連皇上也是知曉的,可他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初杖打容妃也隻因為她讓花夏琉身上留了傷,讓別人看到在背後議論皇上容不得自己妹妹的孩子。
“所以你是裝病?”莫含煙十分聰明,雖有些不明白,可大致的意思都聽懂了。
花夏琉點了點頭“若不是素秋,我也許根本不能活著出皇宮。”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那個容妃也太過份了,你好歹也是公主的孩子啊,而且你再怎麼說還是她以前的主子。”莫含煙不懂,人心為什麼可以如此的險惡。
“原本我以為這一切都可以結束了,豈知容妃還安排了不少眼線在我身邊,所以最後我的傻症就變成了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就風流成性,壞的時候就弱智不懂事。”
莫含煙這才想起,第一次見到花夏琉時,他那看上去風流成性的樣子,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表相而已。
“先前來找我麻煩的,就是容妃的孩子。當朝二殿下,慕容錦阜。他和容妃一樣,容不下我。”花夏琉說得風淡雲清,莫含煙卻從中聽出了濃濃的失落。
“不對啊,你六歲了,容妃才懷有身孕。可是我看他和你差不多大啊。”不得不說莫小人兒的觀察能力是相當的好。
“你以為皇上為何忽然就對容妃有了感情要納她為妃?早在容妃還是我娘的貼身丫鬟時,她和皇上就已經……錦阜是在將軍府出生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卻不曾想他竟對我……”那般的冷漠,那般的痛恨。
花夏琉之所以在慕容錦阜當年那件事情上沒有趕盡殺絕,就是因為他還念及他們幼時的兄弟情誼。
“事實上他比我大,可名義上他卻尊稱我為表哥。”花夏琉無奈地笑了笑,皇室的事情即使眾人都知道,可一旨聖旨下來,依舊能顛倒事非黑白!
莫含煙忽然覺得花夏琉很可憐,從小到大就生活在那樣子凶狠的怪圈中,一言一行稍不注意就可能落得粉身碎骨。
“所以第一次我看到你,才會被你單純,直率的性子吸引。我已經習慣了戴著偽善的麵具生活,也看慣了宮中那些戴著麵具的人。難得遇到個像你這般透明的人兒。”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或許我以前是這樣,但現在……”現在她已經沒有以前的那份純真了。
花夏琉看著莫含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情緒“還有一件事,也要向你坦白。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大夫,鬼穀子前輩才是。我不過是因為擔心你,這才借著他的名義去你家為你看診,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莫含煙便開了口“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實際上,該覺得抱歉的人是我,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上次還帶我回安景……對不起,我……”提起上次的事,就不自覺的會想到花芷然。
沉默自兩人之間蔓延開來,花夏琉翻身下床,走到外室的主位前站立,看著眼前花芷然的靈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莫含煙卻想不到該如何打破這沉默,她想也許花芷然就將成為她和花夏琉之間永遠的鴻溝了。
“上次,你為何要不告而別……”花夏琉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啊?”莫含煙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次,你為何要不告而別……”
“我沒有不告而別,本來我是跟在你後麵的,可是我不小心崴了腳,看到背後的人影,一回頭還沒看清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就已經回到秦家堡了。”像是怕花夏琉不相信,莫含煙說這話時上前了一步,緊緊地抓住了花夏琉垂放在一側的手臂。
“你是說有人把你送回去了?那秦家堡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花夏琉眉心一擰,他一直以為是莫含煙自己回去的。
“一如既往,除了秦戾麵前多了一個女人之外,別的都一樣。”莫含煙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酸。抓著花夏琉的手也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