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戾看著那封信,也是一驚,上麵說的有幾點都是真的,也就是說寫這信的人肯定對那件事是知情的。
“結果呢,查到什麼沒有?”
夢輕痕看了眼莫子謙,緩緩歎了口氣“這封信出自張恒之手,我和莫老爺已經查過了,當年之事,他有參與,就連那封告密信也是他寫的。可是……他顯然不是幕後主謀,所以我們並沒有打草驚蛇。”
“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夢輕痕一向有事說事,能讓他如此吞吞吐吐的,必定十分棘手。
“張恒和師父一直來往密切,而且我也查到,你爹當年之所以會從中原趕回苗疆是因為收到家書說你祖母病危。他們是在回去的路上遇襲的。”
“直說,你們在懷疑什麼?”秦戾心中多少也有底了,張恒和秦天榕來往密切,那麼張恒的所作所為,秦天榕必定是知道的,那秦天榕這些年來一直說查清楚了事情真相,並和張恒一起說莫子謙是凶手,其中的問題不言而喻。
“我在想師父是不是一直都知情……”夢輕痕這話說得很輕,秦天榕雖然對秦戾似乎不怎麼好,可秦戾還是十分尊敬秦天榕的,即使偶爾會忤逆她。
“浮塵,你怎麼看?”秦戾看向浮塵,他一直在旁邊聽著卻一直不語。在他們幾人當中,浮塵一向最有頭腦。
“輕痕你……確定此事與他無關麼?”浮塵看向莫子謙,大家對於輕痕帶莫子謙回來的態度。心中就已經明朗,莫子謙肯定是無辜的,可浮塵還是想要夢輕痕一句話,尤其是當著秦戾的麵。否則莫含煙不知還要為這段根本不存在的仇恨痛苦多久!
“恩,確定,所以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老巫婆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哦……對了,莫老爺,你那是不是有一塊隕心石?”
莫子謙一聽隕心石,臉色馬上就變了,心裏想著,秦天榕怎麼知道這個石頭?難不成她知道了楚心荷拜托他的事?
幾人見莫子謙沉默,三人不禁互相對視一眼“莫老爺?”
“原來,他把這件事栽髒給我是為了得到那塊石頭。”
“這麼說,的確是在你那?”
莫子謙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想著,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有可能危及到莫含煙的性命,他必須要十分謹慎才行“實話告訴你們吧,那塊石頭我這裏的確是有,不過隻有一半。”
“這是怎麼回事?那塊石頭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否則秦天榕怎麼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要利用它來除掉莫含煙。
莫子謙站起來,腦海中不停地思考著這些事情,想要理出一個頭緒來“容我想想,想一想。”
秦戾和浮塵也開始思考這段時間來所發生的事,想要從中找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不知道這石頭有用處,我隻知道這石頭是梅教的東西。”
三人一聽要梅教,明顯一愣,當初秦戾的爹娘就是被人願望與梅教勾結,如今莫子謙手中竟有梅教的東西,三人猛地一下站起身。
莫子謙見三人臉上不悅的神色,忽然反應過來,盯著秦戾“別衝動,聽我說,這是受一個朋友所托,寄放在我這裏的。二十年前關於你姑姑和於緯琮的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秦戾反應過來,知曉此事必是與他的小姑姑秦天杉有關係,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於緯琮就是現任梅教的教主,他的妻子是我的師妹楚心荷。這半塊石頭是我師妹在十五年前交托給我的,按理說,秦天榕不應該會知道這件事才對啊。”
“看來我們又陷入了又一個難題。”秦戾一拳捶在桌子上,原本以為離真相更近了,沒想到卻又扯出了另外的事情。
浮塵看了幾人,忽然靈光一閃“既然如此,我們就聯手演出戲給老巫婆看吧。她一直把矛頭指向莫老爺,不就是想要借我們的手殺了他麼?說不定是莫老爺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總之隻要除了莫老爺,那麼師父肯定會再進行下一步計劃的。”
幾人聞言,恍然大悟,隻要順著秦天榕的計劃走。那麼他們就能知道秦天榕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了。這樣一來,也能更快,更直接地將這二十年前的恩怨了解清楚。
“那我們就這樣……”
四人商量著如何演這場戲。秦戾心情十分的複雜,說不清是高興還是難過,如果排除莫子謙的可能,是將秦天榕的嫌疑加大,他真的覺得有些痛心。
這個人是誰他都能接受,唯獨他的親人讓他心裏覺得十分不自在,哪怕這個親人對他算不上是很好。